翌日月星凉醒来的时候口干舌燥,冬天就是这样,干燥的要命。
她起床之后,并未看到流火。
她唤了一声,“有人吗?”
入内的是纪七月。
“来了来了。”
月星凉都让她整不会了,“你堂堂大长公主,在门外等我起床?罪过罪过。”
“这算啥啊,咱们太后娘娘,因为愧疚,早朝时候就起来给你做饭去了。”
“没啥可愧疚的,她是个母亲,只是正常反应罢了。”
纪七月笑着,“她说她曾经发誓,一定不会为难儿媳妇,但她没做到。”
“婆媳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两个本来陌生的人,相处起来有些争执才是正常的。以前太后娘娘太过完美,我其实也挺累的。”
面对凤容仪她敢冷嘲热讽,张牙舞爪。
但是面对曾经的虞宓,她连说话大声点都会自责。
“流火去哪了?”月星凉问道。
“去上朝了?”
“他可以去上朝了吗?”
虽说是早晚的事,但总要安排周全之后再去。
纪北皇帝突然瞎了,这件事传出去各方势力又会蠢蠢欲动。
“科举就在明日,今日是要上朝的。流火养病这段日子,是墨帝和北容监国。墨帝倒是还好,但是北容可是受了不少气。那些臣子,怎么甘心被个太监指派来指派去,说出来的话恶毒的狠。”
“跟我说说他们都说啥了。”
他们恶毒的程度,决定了他们之后养伤的时间。
“就是阉人误国,奴才就是奴才还把自己当个人了。还有什么,你能生孩子吗?你有那玩意吗?无子送终的臭东西。”
“行了。不想听了。你把谁说的,说了什么都帮我整理一下。晚上给我。”
纪七月点头,“整理着呢,知道你想要。”
“谁帮你整理呢?”
“月星沐、容沐语还有岚玥,这三位听说北容被骂,跟你的反应是一样的。”
“北容现在在哪呢?”
“去你家了,跟郡主一块跟你绣嫁衣呢。”
“我后娘回来了?”
“嗯,咱们刚离开,她就启程了。”
月星凉笑得不行,还是得后娘啊,比她更早知道她和流火会和好。
门开了,岚玥跟在纪流火身旁,纪流火手中是个拐杖,他在那点点点。
岚玥在旁给他指路。
岚玥擦了下汗,“人给你送回来了,我去忙了。”
她笑容特别灿烂,她的靠山又回来了。
月星凉不在这几天,她可没少受气。
当然朝臣主要攻击的对象是北容,她光忙着帮北容吵架了。
纪七月说道:“你们的婚期定在半个月后。”
就是说只要再过半个月,她就能去北境跟月伯父一块种地了。
这才是活着的感觉,人生有了盼头。
纪七月说完就走了。
虞宓让宫人把早饭送了进来,她就离开了寝宫。
她不晓得星凉消气了没有,她问七月,七月也不好好跟她说。
月星凉和纪流火吃完饭,就出宫了。
他们牵着彼此的手,走在皇城的大街上。
来往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是遗憾的。
但月星凉陪在陛下身边,陛下笑的那般璀璨。
或许对陛下来说,只要月星凉在,即便看不见也不是什么大事。
俩人回了月家大宅,这里恢复了往日的喧嚣。
院中人来人往的,还堆着不少贺礼。
月星凉牵着流火进了后娘的院子。
后娘院中堆着很多红绸,估计都是婚宴要用的。
月家的孩子们,除了月星沐在宫里干活,其他人都在这。
而给她做嫁衣的只有后娘和北容。
月家的几位是重点防备的对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