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宓得知她要出门就匆匆赶来了。
“七月,你这是要干什么去?你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她承认星凉很得人心。
“流火昏迷不醒,只有月星凉能让他活过来,我去找月星凉。”
“你不能去,你会死的。北境本来就是月家的地盘。”
纪七月看着母亲,准确地说是母后。
她是明白母后的感觉,毕竟是亲生女儿,差一点就死了。
但她如今已无恙。
“母后,流火不能没有月星凉,纪北也不能没有月家。我保证我定会无恙。”
“怎么可能无恙?月星凉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咱们和月家的仇已经结下了。纪北这么大,人才如此之多。没了月家,还有战家,还有勿家,怎么就非月家不可了呢?”
“您只听到后半句吗?我的前半句是流火不能没有月星凉。您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就让我去纪北。我不想成为千古罪人,也不想一辈子活在旁人厌恶的眼光中。”
“旁人怎么看为何要在意?你是纪北大长公主,是这纪北最尊贵的女子。名声对你来说真的比命还重要吗?”
虞宓眼圈通红。
勿临说七月不能离宫,离开了皇宫她死路一条。
她该怎么说,七月才能明白呢?
对她来说,什么都没有女儿的命重要。
纪七月把包袱挂在了肩头,她行礼之后说道:“母后,孩儿一向在外游走,您不必如此担心。我和月星凉之间已经两清了,她不会再伤我。”
“万一呢?万一她非要杀你呢?母后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纪七月是有些疑惑的。
母亲的性子她很清楚,换成往常,她这么说母亲肯定会听的。
她眉头微皱,咬了下嘴唇,才艰难地问出了口,“是不是有人在您耳边说了什么?您怎么突然就变了?因为一件事就忘了月星凉的好吗?如果没有月家,流火能这般安稳就坐上这个位置吗?”
“是是是。都是月家的功劳,月家功德无量。他们可以横着走,可以想杀谁杀谁。”
虞宓语气急促且愤怒,“之前月星凉说要把皇位传给月不凉,我是答应的了。可现在看来,月家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在他们眼中,这纪北和天佑都是他们月家人说了算。勿临说的对,月家视律法于无物,不可继续放任。”
“哦,勿临啊。”纪七月听明白了,她很不赞同,不只是不赞同勿临的话,还有……
她听闻勿家夫妻还在闹和离,前阵子已经要和好了。
要是按她的脾气来,这种男人扔了得了,一次不忠就会有下一次。
虞宓避开了女儿的注视,她和勿临之间清清白白,她也在劝勿临对弱水好一些,可勿临很坚持,她也没有办法。
纪七月趁虞宓沉思之时,她已经跑出去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