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星凉这么说,乐宁偷偷松了口气。
他好怕,怕大姐不要他,他就要被送回去。
月星凉牵着他的手,俩人走在喧闹的大街上。
乐宁四处张望,这里人好多,而且好像都很富贵。
乐宁眼睛一亮,“姐姐,那个哥哥也是你的朋友吗?”
月星凉顺着乐宁所指看了过去,她笑了,“是啊,他是墨北战,咱们纪北战王,可是小宁怎么会知道?”
乐宁挠头,“感觉。”
墨北战走到他们面前,他弯下腰揉了揉乐宁的脑壳。
乐宁唤道:“大人好。”
“乖,叫哥哥就行。我叫墨北战,你叫什么名字啊?”
“乐宁。”
“好名字。”
“哥哥的名字也很好。”
月星凉笑着听着这俩人的一问一答。
她清楚用精神力一直保持乐宁的精神治标不治本。
乐宁太过早慧,他记性好,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摆脱过去带给他的痛苦,这是唯一减轻他痛苦的办法。
心病只能靠着时间医治,没有捷径可走。
“你去哪啊?”月星凉问道。
墨北战说道:“不是你要成亲吗?这么大的事总要露面的。”
“嗯,那你快去吧。”
在月星凉看来,如果让她选,她宁愿她的婚宴只有流火和家人朋友就好。
月星凉目送墨北战走远。
初到纪北之时墨北战就在,流火和墨北战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比其他人亲近一些。
如果她猜的没错,流火是想要墨北战当伴郎。
她笑容绽放。
真好,一路都有亲朋相护。
她早就分不清,这一切是属于不凉还是属于她,不凉也不是会在意这种小事的人。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都在跟她道喜。
乐宁在一旁,起初是有些紧张的,后来他察觉这些人没有恶意,才逐渐放松下来。
他满脑门问号。
他不懂,为什么他以前见到的人,多数都是凶狠恶毒。
但是星凉姐姐遇到的人,都对她笑脸相迎?
难道人是有两副面孔吗?
俩人慢悠悠晃荡到家里,家里很热闹,院子里堆满了贺礼。
月之横坐在地上,翻看礼单,他听到动静看向门口。
乐宁直接就缩到了月星凉身后,他看到了啥?这是只熊吗?
月之横挤出了一抹他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
“是乐宁吧,快过来让伯伯看看。”
乐宁紧抓着月星凉的衣襟,寸步不前。
月星凉蹲下,平视着他,说道:“小宁,他是我爹,这个家里都是好人,小宁不用害怕。”
乐宁沉默了一会,他的内心在作战。
他害怕,很害怕。
以前虽然挨打,但忍忍就过去了,可是这个伯伯太壮了,一脚就能把他踹死。
但姐姐说伯伯是她爹。
他相信姐姐。
最终乐宁对月星凉的信任,战胜了他内心的恐惧。
他松开了手,慢慢挪向月之横。
月之横看得出他在害怕,于是也没敢动。
乐宁龟速走到了月之横面前,他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月之横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知道他不该笑,可是这小奶娃太可爱了。
月星凉看着月之横丧心病狂的笑容,她握紧了拳头。
月之横察觉到危险,连忙压住了笑容。
他把乐宁抱到了腿上,他轻声说:“小宁,这是礼单,你跟伯伯一起看看吧。”
“小宁不认识字。”
“伯伯认识,伯伯教你。”
月星凉特别想把小宁抱回来,让月之横教小宁,她怕小宁以后的路走歪。
但小宁好容易克服了恐惧,她又不能拖后腿。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