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喝了一碗粥,胃暖和了一些,她知道自己饿了太久,一下子不能吃太多,,万一撑坏了,就不能去救孩子了。
容沐语见她平复了些许,她才开口问道:“你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多大了?”
“他们带走了我儿子,我儿子六岁,我还有个女儿,我婆婆说他们来京城是享福,不想带着我女儿。我把女儿托给了我娘照顾。她也想跟着来找弟弟,但是路这么远,我不想女儿受苦。而且怎么可能是来京城享福的,他们一家怎么对赢花儿的,南境无人不知,花儿懒得搭理他们,他们还非要闹腾。别说富贵了,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容沐语边听边点头,也的大概明白了,她在意的是,“您儿子愿意跟您走吗?”
妇人点头,眼泪在眼圈打转,“小风偷偷跑回家找我,但是被强行带走了,我婆婆威胁我,如果不让小风跟着他们走,她就让小灵立刻嫁人。我婆婆一向贪银子,只有对方乐意给钱,她才不在意孩子们嫁给什么样的人。小风为了姐姐,才答应跟他们走。小风说他会找机会偷偷跑掉,实在不行就去告御状。”
她担心孩子有危险,所以一路跟了过来。可人家是坐着马车,她步行,因此她来的晚了一些。
但好在那家人路上走走停停,不然她可能就赶不上了。
容沐语转头看向墨北战,“战王怎么看?”
妇人捂住了嘴巴。
看她如此惊讶,容沐语笑问道:“怎么了?”
“我在西南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京城遍地权贵,原来是真的。”
“是真的。”容沐语是不担心的。
这个时辰迎亲的队伍刚出门,他们只要去等着,那家人一定还会去闹。
乐二婶有些忐忑,“我能带回乐风吗?我想和离,可是我担心乐家不放人。”
“可以的,别担心有我呢,我毕竟是个王爷。”这是容沐语上任之后遇见的第一件事,对她来说自然是意义不同的。
乐二婶松了口气,她忍不住说道:“京城的王爷长得都这么好看吗?我们西南王也是。”
容沐语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但被夸赞心情还是不错的。
“走吧,咱们去参加婚宴,你和赢花儿关系如何?”
“自然比我婆家的人要好得多,花儿被丢掉的时候我还没嫁进乐家。后来我知道了,去了赢家几回。我虽然不能做主,但会给花儿带些娘家种的水果。”
每年还会偷偷给她做几件衣裳,当然,这些都是她偷偷在娘家做的。一是因为她喜欢那个孩子,二是她觉得乐家这事做的太缺德,她想给她的孩子积点德。
“那就行。”她担心万一二婶跟花儿关系不好,带过去花儿会不高兴。
随后墨北战和容沐语就兵分两路,墨北战去乐家找孩子去了。
乐二婶换了套干净衣裳,跟着容沐语走在街上,感觉自己的腰杆都直了。
她在想或许这就是仗势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很快她们就到了凤容仪那,门口挂着鞭炮贴着喜字,大门敞开着,院中的人都在忙碌着。
容沐语带着乐二婶去了赢花儿的院子,看到赢花儿的那一刻,乐二婶突然就泣不成声。
赢花儿转头看二婶,她也是感慨万千,因为有二婶,所以对乐家她并不想下死手,这位给她的温暖更像是娘亲。
“二婶,我上好妆了,你再哭我就忍不住了,妆会花掉的。”
乐二婶胆怯地走到赢花儿身旁,她声音哽咽,“我们花儿要嫁人了,我们花儿是这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赢花儿眼神瞄向左边,“您看那边。”
乐二婶看到月不凉和月星凉的时候懵了,“好像说了大话。”
“您还是那么实诚,您说的没错,我今天就是最美的新娘。”
乐二婶又想哭了,花儿不同了,真好。
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