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凉在旁说道:“北容你就别惦记了,他是不会来西南给你干活的。”
“他不来也不妨碍我惦记他啊,这样的人才谁不想要?”纪寒念叹息道:“如今国内有不少针对北容的声音,有人刻意传播谣言,说北容揽权结党营私,说陛下心太大了,放任一个宦官做大。”
月星凉思索了一下,“别说北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即便北容要篡权,也不是什么难事。”
“为何会这么说?那位宦官大人这么厉害的吗?”临满月听不太懂。
就算他真的有三头六臂,有战家和月家在,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纪寒念笑着解释道:“因为月家人护短,北容如果真的要造反,那月伯父最多会两不相帮,月家的孩子们把北容当亲哥哥。北容身后还有天佑,就连咱们陛下,也不舍得伤害北容。在战家的角度,纪北国泰民安最重要,他们不会因为换了个皇帝就大动干戈。”
“可月星凉不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吗?月家老爷不帮自己的女婿?月星凉不帮自己未来夫君?”
“因为月老爷未来的女婿,月星凉未来夫婿,并不留恋那个位置。”
听到这话临满月惊了,这世上竟然有不留恋皇权之人?
她看向月星凉,无奈叹息。
月星凉终于没忍住给了她个白眼,“你就看我那么不顺眼?”
临满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虽然觉得这话不该说,但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虽然没出过远门,但我也听明白了,纪北皇帝不贪恋皇权,就是因为他只留恋你呗。我不是看你不顺眼,只是觉得这样不好。”
“这是流火的自由,有何不好?他想做什么我陪着他,他不想要我也不会硬塞给他。”
“可……你该如何自处?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放弃了皇位,那你一定会受到千夫所指。他如果真的这么做的,是否想过你的处境?”这是临满月真实的想法。
月星凉笑了,原来不是嫌弃她啊。
她好像对这位郡主有些防备了。
“没人敢指责我,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再说了,谁敢指责我?不怕死的吗?”
临满月也无话可说了。
当晚岚玥回了岚家,她打算回京复命领赏之后再接爹娘过去。
临满月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亮,这纪北的月亮好像和临渊没什么不同,这纪北人也好像和临渊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在纪北女子可以做官,可以独当一面,甚至可以做王爷。
她在想这是不是就是外祖母让她走这一趟的原因。
岚玥给她分析过,岚玥说因为有了纪寒念,女子做官才会变得顺理成章。
出身显贵,可以做的不只是安于享乐,还可以身先士卒,配得上生来便享有的一切。
月星凉睡在临满月隔壁,她睡得很香。
翌日正午,一群人浩浩荡荡启程了,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声势浩大,而京城已经收到消息,此次议和结果很圆满。
月星凉出城之后就先行离开了,有那位白总管在,大家都很安全。
月星凉是有些想念流火的,她走的太匆忙,未顾及流火的感受。
她总觉得他们有很长很长的以后,可……如果连眼前都无法顾及,她又拿什么保证虚无缥缈的以后呢?
感情从来不是一个人就能维系。
月星凉一路飞回了京城,直接就进了宫,进宫之后,她就改步行,想喘口气。
因为来的是月星凉,宫人也没特意通传,没那个必要,这里就跟月星凉的后花园似的。
这个时辰流火应该在午睡,月星凉一路到了流火寝宫,她推开门。
院内几个宫人在忙乎着,卧房门口站着两个宫女。
月星凉走到门口,宫女拦住了她。
“星凉姑娘,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