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容清了清嗓子,“陛下只是让我来平定西南,临渊出兵的消息估计已经传到京城了,陛下很快就会有回复。在军队集结之前,咱们还是不要妄动。”
赢霍不赞同,“可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非也。临渊之所以退了,可不只是因为月之横来了,而是月星凉也来了。”
“他们怕的是月之横,又不是月星凉。”
听到这话月之横眉头微皱,“咋地?看不起我闺女?”
“不是。我的意思是,月星凉再厉害也只是个女子,不像您威名远播。”
“哦,听明白了,你就是看不起我女儿。”
赢霍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月将军,凭良心讲,上阵杀敌的多是男子,女子屈指可数,临渊怕的会是月星凉?”
月之横给了他个白眼。
北容轻声细语说道:“赢将军错了,临渊怕的不是星凉,也不是月之横,而是纪北大军。世人皆知,陛下多在意星凉。星凉都来了,在他们看来,西南万无一失,不然陛下不会舍得星凉冒险。所以变数是星凉,让临渊惧怕的是星凉的从容。您听懂了吗?”
赢霍是听懂了,但还是不愿意接受。只是个女人罢了,是,她是高手,可她就是个小姑娘,能有多大本事?
月之横似笑非笑地看了赢霍一眼,然后他就下了城墙。
赢霍头皮发麻,“月将军刚才那眼神什么意思?”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等会就知道了。”
北容给了他个祝好的微笑。
月之横气势汹汹地跑回了家。
月星凉披头散发,坐在院子里吹风,她想把困意吹走。
月之横说道:“星凉,赢霍不服你,他说你就是个女人,没啥用。”
月星凉抬了抬眼皮,“他原话是这么说的吗?”
“不是,但就是这么个意思,他看不起你也就罢了,他怎么能看不起女人呢!”
月星凉拍了拍脸颊,“看不起呗,还能咋地。”
“把他打服啊。”
“我刚来西南,就把西南守护神赢家大公子打一顿?”
“他先看不起你的。”
月之横见月星凉不为所动,他有些急了,“北容还在城墙上,不信你去问北容。”
月星凉随意拢了下头发,打着哈欠,晃悠悠地走向城墙。
她上去之后,月之横紧随其后。
她问道:“北容,我爹说有人说女人没啥用。”
赢霍偷瞄了月之横一眼,眼中是怨气,他没说的这么直接……而且,怎么那么卑鄙啊,还带回家告状的!
北容微笑,把刚才三人的对话给月星凉重复了一遍。
赢霍本来低着头,后来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我又没说错,自古以来上阵杀敌的都是男子。是,你爹说的有道理,你敢来,对方担心你有后招所以暂时退了。可说白了,他们怕的不是你,而是你爹,而是你身后的陛下。说来说去,你还是靠的男人。”
月星凉的头发在空中飘散着,北容看不下去了,他拿出梳子,给月星凉梳了个包子头。
月星凉说道:“赢将军啊,我也是边境长大的孩子,据我所知不少女子上阵杀敌,但军功都归属她们的父兄,你们男子吃着性别的红利,非但不感激,还在这大言不惭。”
赢霍愣了一下,“女子上阵杀敌的是少数。”
月星凉微笑,她也没想跟这位动手,打服了也没用,有些观念根深蒂固。
她转头说:“北容,来了西南怎么能不去赢家拜见呢,赢家可是西南的守护神,带路。”
赢霍懵了,这是什么套路?
北容笑的从容,他是欣慰的,星凉长大了。
他走在前面,月家父女跟在他身后。
月之横只是单纯想看热闹,想看看女儿想干啥。
很快就到了赢家,赢家人对于月星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