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虽然月之横粗鲁缺心眼,但我也承认,他在我心中当得起英雄二字。”
“哎呦,我这是听到了啥,来来来,再说一遍,让爹听听。”
月星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个将近三百斤的庞然大物,咋走路没声的。”
如果不是她精神力耗尽,绝对会听到。
月之横看着月星凉的肩膀,“咋还受伤了呢,你说说你,那么大个人了,连支箭都挡不住。”
月之横虽然在絮絮叨叨,但内力却源源不绝地送给了女儿。
月星凉闭嘴了,她没啥可说的了。
月星凉躺在了地上,盖好被子,“我要睡觉了。”
月之横憨笑着,女儿夸奖他了,听着这舒坦。
他溜达着去了风神城,他站在不远处,给另一个女儿拍掌叫好。
临渊撤兵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月之横那么大个玩意,人家都没动手,但是一个月星暖就让他们损失惨重。
欢呼声响彻天地,月星暖被簇拥着扔飞了落下。
城中将士们有的去清理战场,有的去组装那些攻城器械。
此战风神城只有月星凉一人受伤,城中一些房屋受损。
月星暖站在人群中,每个人都在笑,他们拿着瓜果堆在她身边。
月之横跑过来,拿下腰间的麻绳,把筐都绑在了一起,然后他就拖着瓜果走了。
此时纪家姐妹在花家,眼前是母亲的尸首。
纪南浣轻声说:“送葬。”
母亲通敌叛国,只是为了父亲?
她永远都理解不了。
纪南纱闭了下眼,她背起了母亲的尸首。
她错了,大错特错,可她也是生养她们的母亲。
即便此时去给母亲送葬,或许会被连累,她们也做不到视而不见。
街道两边有不少百姓,看到这一幕感慨万千。
当时花家女嫁给西南王之时,全城相送,那场婚礼声势浩大。
如今只余一具尸首,甚至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
花家通敌啊,这是多糊涂才做出的决定。
花家舅舅们走在姐妹俩身后,亦是沉默的。
他们是西南百姓,他们自小就知道临渊有多残暴,可偏偏父亲却与豺狼虎豹勾结。
但凡月星凉晚来一些,如今风神城已经尸横遍野。
月星暖看到他们的时候神情平静,她跑去提了猛火油,然后浇在了王妃身上。
纪南浣想阻拦她。
月星暖摇头。
纪南纱说道:“只是去山上埋了,星暖,给我娘留个全尸吧。”
月星暖轻叹,“叛国通敌之人,通常要诛九族的,她凭什么留下全尸?”
道理她们都懂,可是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