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啊?”比爹还厉害吗?
“纪准,纪先生。”
勿惜惊呆了,“天佑那位文人领袖?哇哦,那可是我爹的死敌,是我爹惦记了一辈子也无法超越的存在。星凉你是说真的,那位真的愿意帮我?”
“愿意的。只要你不是个傻子,他就能把你教明白。我们家这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孩子,都是他教的。我是一般般,但你看星暖,她小时候也是个没脑子的。”
勿惜扑通就跪在了地上,“谢谢!”
月星凉把她拉了起来,“等你老师来了你再跪吧,那位也快到了。”
勿惜是有些意外的,“纪先生跟你家关系这么好吗?”
“嗯。我也不太懂,为啥不爱用脑子的月之横会和八百个心眼的纪先生成为生死之交。”
“人啊,总喜欢和自己不同的存在。”
勿惜很高兴,“这事我得找个好机会跟我爹说,我爹是疼我,但我要是真的拜纪先生为师,就是打了他的脸,我担心他会恼羞成怒。”
月星凉倒不觉得那位帝师会生气。
纪寒念问:“那我呢?我干啥?”
“你先帮帮你母后,寒国公府的爵位肯定轮不到你。你是公主,陈音可以做国公,你也可以做皇子能做的事。”
纪寒念边听边点着头,这事得慢慢来。
三个姑娘离开房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争权啊……前路漫长。
月星凉靠在躺椅上,听着流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流火推开了门,手里提着食盒。
“星凉,吃饭。”
月星凉坐在了矮桌边上,“宫里带出来的?”
“嗯。母亲最近在御膳房跟着御厨恶补厨艺。”
“婆婆真是一点野心都没有。”
流火笑着说:“母亲这样朝臣不会去烦她,西宫太后又感念母亲的恩情,因此把所有烦心的事都替母亲处理了。”
“婆婆真聪明。”月星凉这才明白婆婆的意思。
“当然母亲也是想给你做饭吃。她说我小时候,她的心思都在报仇上,如今有了儿媳妇,得让儿媳妇吃饱。”
月星凉吃着小糖饼。
她娘亲是天佑国太后娘娘,那位和这位纪北东宫太后截然不同。
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怎么样了。
她轻声问:“流火,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是天佑人,可却跑到你纪北来争权夺利。”
她自问确实有些欺负人了。
那边是她母亲,她惹不起,所以就跑到这边放开了手脚。
流火摇头,“无论是男子为尊还是女子为尊都长久不了,你做的是对的事,我为什么要怪你?”
月星凉开始吃第三个糖饼。
她轻声说:“纪北和天佑不同,位高权重的女子只有太后和皇后,而这二位又不是那种愿意冒险去改变的人性子。可纪北不同,有陈音,有勿惜,她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