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凉听懂了。
流火的意思是这是个默认的规则,太多人牵扯在其中,不是不敢管,而是容易引火烧身。
“这事也得尽快上书陛下。”
只是听了幽冥宗的事和流火的话,她有种全世界都是恶人,谁都不能相信的感觉。
月星暖说道:“先救孩子,等这事闹大了,咱们就去镇南王府。南境的事,理应镇南王府出面。”
飞天点头说道:“镇南王刚继承爵位,自然想要做出些成绩坐稳这个位置。”
海天阔接道:“海家也有好人的,之后我可以去探探口风。”
月星凉轻轻敲着桌子。
这事比她想象中要复杂,如果幽冥宗勾结了官府,那他们如果暴露了,将会举步维艰。
她上回挑战律法,害的全家被绑上了刑场,如今还心有余悸。
大家都累了,也没再细说就回房睡觉去了。
禹城还挺暖和的,这温度在北境算是初夏。
月星凉他们也在进了客栈之后,才换上了单衣。
单衣都是海家成衣铺买的。
姑娘们的内衣内裤,则是从空间里拿的。
当晚,晚饭的时候,飞天和北暮岚并未露面,翌日,这二人依旧没露面。
其他人收拾好之后,打算出门逛逛。
路过的时候,月星凉在门口喊了一声,“别把你相公累坏了。”
哐当,枕头砸到了门上。
“要你管。”
五人下楼,从侧门出了酒楼。
海天阔带路,带着他们在禹城转悠。
他也就来了两回,跟着娘来做生意的,见过的人不多,去的地方也不多。
“你们想买啥就买啥,我付钱。”海天阔豪气极了。
“我们一群长辈,让你个孩子付钱?”月星凉看向司容。
司容深吸了口气,转开了眼神,不接话。
月星凉扯了扯嘴角,又不会真的要司容的银子,只是诊金一直没给呢,她还不好意思直接要。
这么旁敲侧击的,司容那么聪明个人,咋就不明白呢。
而月星凉不知道的是,此时司谨拿着银票和谢礼去了医馆。
诊金给了一万两,谢礼更是珍贵的物件。
北容轻点过后,犹豫了。
他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可这些东西和诊金加起来足足有三万两左右,这能收吗?
司谨看出他犹豫,忙说道:“父亲说你们治好了我哥的腿,他拿出丞相府的全部家当都不为过,但丞相府还得过日子,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一辈子不生病。实在是怕下次病了没有诊金了,所以就少给了一些。要是这样您都不收的话,家父会觉得给少了。”
北容听他这么说,没再犹豫,把东西全部收下了。
入冬之后,雪城的难民越来越多,月家人的性子,免不得会做散财童子,有些家底也好挥霍。
这边……
月星凉说道:“我觉着住在客栈太奢侈了,咱们最少要住两个月,还是租个房子吧。”
海天阔说道:“我家在城外和城内都有宅子,我带你们去看看啊?”
月星凉摇头,“还是租一个吧,偏僻点的。住你家,你吃喝拉撒你娘都知道。说好了是闯荡江湖的。”
“也对。”海天阔乖乖熄了这个念头。
“我在城外有处宅子,但位置太偏僻,可以吗?”流火开口说道。
“有多偏僻?”月星凉眼睛亮了,她就想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干啥都没人盯着。
“嗯……在西山,宅子附近都是坟圈,只有七月半比较热闹。”
月星凉:“……”她想知道的是,“谁在那盖的房子啊?”
“我师父,临祭在那住了两年。”
月星凉没问题了。
商量好之后,这群人就回去收拾行李,飞天和北暮岚还没出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