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准从袖子里拿出了个纸包,“凉凉生辰,自然是要回来的。”
月凉凉接过之后乐了,“说的好像您多在意我生辰似的,您是担心我爹作死吧?”
纪准笑笑,不置可否。
镇南王看清来人之后愣了一下。
纪准,纪家家主,比起明国公府,纪家才是真正的文人领袖,这位十五岁被先帝钦点为状元郎。
后来因为与先帝政见不合,辞官回乡。
可即便纪准不在朝堂上,纪家人的身影也从未远离朝堂。
新帝登基,昭告天下,要迎纪准回朝。
镇南王冷静了下来,这位既然能跟这月家人这么亲近,对于月家人他不得不重新审视。
他们真的只是土匪吗?
纪准上前,“见过王爷。”
镇南王点头,他说道:“纪学士,月家人这么霸道,砸了我的府邸,这事您怎么看?”
“照价赔偿便是。”纪准脸不红心不跳地拉偏架。
这话让镇南王气的脸通红,“纪先生,我是当朝王爷,月家一家子土匪,冒犯皇族应当是死罪。”
“月家已金盆洗手,如今是这雪城子民。月家人受天佑律法保护。王爷强抢民女,月之横作为一个父亲,不过是做了当做之事。”
实在是纪准的语调太过云淡风轻,镇南王差点就以为自己错了。
镇南王突然笑了,“既然纪先生也喜欢凉凉姑娘,直说便是,我府中的美人那么多,不差这一个。”
这话让月家一家四口变了脸色。
月凉凉上前,镇南王面露喜色,这女人果然是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一听到要把她送给别人,就立刻凑上来。
随即……镇南王的神情凝固。
月凉凉狠狠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镇南王不可置信地看着月凉凉,“放肆!你怎么敢!”
月凉凉冷声道:“我从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可你污蔑纪先生,还想往纪先生身上泼脏水,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王爷又如何?不就是会投胎吗?我一忍再忍一退再退,你还真当我是个好脾气的?”
“在我看来,喜欢美人没错,每个人都会被世俗的欲望所困。可强抢就是犯罪!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那些被你强抢入府,生不如死的女子,她们做错了什么?”
“王爷是吧?”月凉凉凑近了镇南王,在他耳边轻声说:“王爷算个屁,天不收你我收你!”
她在心里念叨:那便从明日起,镇南王脖子以下全部瘫痪,并且长命百岁。
月凉凉眼睛一花,镇南王伸手要扶她,裴初尘直接把月凉凉接住,并且给了镇南王一个死亡凝视。
镇南王一愣,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又说不清是什么。
镇南王看着月家人走到大门口,他吼道:“来人,月家人以下犯上,给我绑了!”
倒不是他不怕死,而是此时士兵已经围了这栋宅子,就是说有军队前来。
镇南王冷笑,月家人再本事,能敌得过千军万马。
裴初尘看了眼门外,“城主,您干啥呢?”
墨北战飞落至院内,“我……我听说月家人被……”他第一反应是调兵来救母后……
好像有些不对劲。
镇南王绝望了,他怒极反笑,“都想抢我的女人,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可月凉凉只有一个,你们怎么分呢?还是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共享?”
在月凉凉眼中,这老头现在就是个瘫子,她是懒得搭理他的。
月之横听不下去,想去抽他,结果被月凉凉拉住了。
现在的镇南王可不能碰,怕被碰瓷。
月凉凉轻声说:“回家过节!”
一家人浩浩荡荡离开了镇南王的大宅。
镇南王虽不甘心,但暂时也没办法。
他的势力在南境,他就不信这月凉凉一辈子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