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人家的好意。雪姑娘是看在凉凉和暖暖的面子上给他的。
周遭之人是羡慕的。
谁不知道雪初落的身份？即便和离了，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家业，都让人垂涎。
而且他们还听说，雪初落和明月谨并未圆房。
酒楼派了马车送二舅舅出城，登记查验过后就进了考场……
月凉凉则是回房倒头就睡。
月暖暖出去溜达了。
雪初落在看账本，先看过账之后，再去巡查铺子。
傍晚之时，街上较往日安静不少，乡试期间禁止喧哗。
这也是月凉凉不想出门的原因。
月暖暖大包小包回来了，零零碎碎的东西买了不少。
月凉凉头疼，“这些咱们雪城没有吗？”
“不一样的。”
“嗯？”
“头回带着银子出门，买东西和抢东西的心情不一样。”
月凉凉去前面吃了顿晚饭，回来之后继续倒头就睡。
睡到后半夜，她彻底睡醒了。
她坐在床上并未燃灯，但双眼在夜色中泛光。
坐了一会实在无趣，她便翻窗出去了。
街道上有几队士兵在巡逻，月凉凉自然是避开的。凉城没有宵禁，她避开单纯是习惯了。
街边有些乞丐，挤在一起取暖。
月凉凉走过去，乞丐瑟瑟发抖，这深更半夜的，长这副模样，肯定不是人。
“没地方去吗？我记得每年冬天北境都会安置流民。”
“姐姐，要八月十五之后。”一个小姑娘脆生生地说道。
月凉凉点头，然后她拐去了街角，从空间里拿了些被子和棉袄出来。
她送完东西，就继续溜达去了。
月色中，本来空无一人的大街多了个人。
他站在那笑眼看她。
月凉凉上前，“我爹和弟弟呢？”少将军在这，爹和弟弟是不是也回家了？
“伯父和炎炎还在军营。”裴初尘张开双臂，很自然的把月凉凉揽进了怀里。
月凉凉很自然地摸着裴初尘的后脑壳，手上不知不觉就多了缕头发。
一个吃痛，一个略显懊悔。
月凉凉推开了裴初尘，“少将军，天有些冷了。”
“凉凉冷？”裴初尘脱下了外衣。
月凉凉摇头，“我不冷，乞丐冷，流民冷。”
她说完就绕过裴初尘走了。
裴初尘犹豫了一下，最后并未跟上去，而是直接去了城主府。
凉城在忙着乡试的事，本来安置流民打算在乡试之后，可今晚确实有些冷。
月凉凉走出了一条街，鼻尖还是裴初尘身上的气息。
既然少将军离开了战场，就是说战事已经有了结果。
但少将军的脑壳暂时治不了了，她的秃头要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