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暖暖撸起了袖子就开始干活,看的铁匠连连震惊。
按理说这么瘦弱个小姑娘,拿起锤子都费劲,她不但拿的轻松,还能很好的掌握力道,每一锤力道都差不多,这就很难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姑娘力气很大,并且控制力道还游刃有余。
月凉凉看了一会觉着困了,就自己去闲逛了。
她在城内溜达了一会,没啥兴趣。布料她空间里也有不少,成衣更是多的穿不过来。
米面杂粮家里地窖也存的满满当当,就等着入冬在家猫着了。
城主府门口挂着白绫,不少人前来悼念。
月凉凉正好闲着没事,就跑过去围观了。
她看了一会,只有一位特别美的夫人,哭得很伤心,其他人都在假哭。
看来这位要么是城主的相好,要么就是郡主的朋友。
“北月啊,你怎么就走了呢……我家初尘遇到了喜欢的姑娘,我还想着带你去看我看我儿媳妇呢。”
城主府的人脸色不太好看,这位是镇北王妃,她们是得罪不起的。
可是王妃哭了好久了,一句都没提城主,有些过分了。
月凉凉听到了那位夫人的话,初尘……如果她没猜错, 这位应该就是镇北王妃了。
可奇怪的是城主府的人,对她好像有些不敬。
正在她拜师不解之时,听到了一个高亢的声音:“大小姐、大姑爷前来祭拜。”
月凉凉顺着声音望去,瞅见了那对夫妻,这二人皆白衣。
雪初落入内之后,握着镇北王妃的手,“都是傻子吗?连个凳子都不会给王妃拿?”
二姨娘给下人使了个眼色,有人搬了凳子过来,“初落,你是外嫁女,家里的事不劳烦你操心了。”
她们是不怕什么镇北王妃的,毕竟她们连出身高贵的郡主都不怕。
镇北王妃出身卑微,只是商户之女,又生了个傻儿子,她的王妃之位早晚不保。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薄情寡义,即便相识于年少,即便有不可取代的过去,可……色衰则爱弛。
城主虽然只有个庶子,没有嫡子。但雪家人多,雪家人不会让城主之位落到旁人之手。
她们这些姨娘都得了雪家人的好处,绝不能让雪初落坏了她们的好事。
雪初落站在镇北王妃身旁,轻声说:“王妃,您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家的情况,我娘……是不在了,但她自由了。”
镇北王妃有些茫然,初落看起来并不伤心,但她知道这对母女感情多好。
所以……有个不可思议的可能突然出现在她脑海。
“天下虽大,可能称得上自由二字之地少之又少,初落你觉着哪里是自由的呢?”
雪初落说:“我认识过一家土匪,他们很自由,他们活在规则之外。”
镇北王妃愣住了。初落的意思是,郡主跟土匪一家在一块?
土匪一家听着有些熟悉,不会那么巧吧?
“初落,我家尘儿喜欢上一个姑娘,我听说她们全家都是土匪。”
“这雪城周边,能光明正大地活着的土匪只有那么一家。”
镇北王妃一拍椅子。
在周遭震惊地眼神中,镇北王妃笑了,皮笑肉不笑那种,“我家初尘可真孝顺啊!”
这句话是她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这臭小子,明知道郡主活着!看她难过的死去活来的,竟然还是一字未露。
少将军去了月家,离开月家,都是大张旗鼓的,雪初落自然是知道的。
所以她才觉着好奇,为啥镇北王妃,不知道娘没事。
如今这么一理倒是清楚了。
月家人……是在保护娘亲,少将军也是。
镇北王妃不难过了,她起身:“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着不是。我去看看我未来儿媳妇,你要是有麻烦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