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爷和耗子精摆好自己面前的牙牌,坐等南风和元安宁摆牌,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二人一出手,朱三爷和耗子精心里就有数了,南风的动作非常生疏,而元安宁比南风还不如,压根儿就不会。
摸牌,出牌,你来我往,你吃我碰,很快南风点炮,耗子精胡了。
南风赔豆子,元安宁也拿了相同的豆子出来,被南风挡了回去,“点炮胡一家,自摸才吃三家,你不用赔。”
再来,此番二人摆牌快了很多,摸牌出牌也流畅了些,没摸几张,元安宁就胡了,推倒,诈胡,七八万后面配了个九筒。
“条,筒,万,不得混用。”南风纠正。
南风言罢,元安宁点了点头,朱三爷和耗子精坐着没动,不消说,这是在等着诈胡赔筹码。
二人是盟友,两百颗蚕豆是共有的,南风赔了豆子,继续开始。
摸牌,打牌,打过一阵儿,元安宁摸了一张牌回去,盯着牌面儿检视打量。
见此情形,南风定睛透视元安宁牌面,一二三万,二三四条,七八九筒,两个五条,东南西三颗风牌,这不行的,风牌得三颗一样的才成,这要是推倒了,又是诈胡。
但之前已经说好了,不能作弊,心中着急也不便明着提醒,眼见元安宁又要推牌,南风只能咋舌吸气。
元安宁未能领会,将牙牌放倒,又是诈胡,免不得还得赔。
诈过两回,元安宁逐渐摸清了套路,双方开始互有胜负了。
麻将起源于周朝,之所以经久不衰,并不是因为此物可以用来博彩求利,而是这种牌棋有着很强的趣味性,仔细想来,原因有三。
一是这种牌棋充满了变数和未知,没有人知道下一张牌会摸到什么,未知和变数固然令人忐忑紧张,但未知和变数也能满足世人的好奇心,促使他们尝试探寻。
二者,麻将不似博弈那么深邃费脑,一招走错满盘皆输,说的是博弈,也就是黑白子,麻将不需要对局势的旁顾统揽和运筹帷幄,哪怕打错了一张甚至是几张牌,只要运气足够好,也有获胜的希望,这一点满足了世人散漫侥幸的劣根性,实则人生的每一步都是博弈,都需要非常谨慎,一步走错,就会对整个人生产生负面影响,麻将将这种因果承负的关系淡化了,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