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轻声答应,急走出门。
“大哥,你的厅堂好生排场。”胖子环视大厅,这大厅比当年众人住的破庙还要大上几分,两张雕花大椅配一张紫木方几为一组,左右各有三组,正北是横几大案,上置***房器具,两侧墙壁上都悬有精裱字画。
“这有甚么。”吕平川摆了摆手,自座主位。
南风和胖子走向对面客位。
“啧!”吕平川眉头大皱,抬起左手拍了拍木椅扶手,“这边坐。”
二人闻言急忙转身,胖子排行老三,南风把他让到了上首,自己坐到了下首。
胖子转身侧对吕平川,“大哥,你这么年轻就当了将军,当真了不得呀。”
“区区一个三品将军何足道也,”吕平川毫不掩饰自己的雄心壮志,“一代名将霍去病,似我这般年纪已然官拜司马,封大将军,那才勇武,那才威风。”
“大哥,你没人提携,全靠自己努力,能有这般成就已然不易了。”南风在旁说道,霍去病十九岁封大将军,那是因为他的舅舅是卫青。
“是呀,”吕平川点头叹气,“为兄这几年过的着实辛苦,韬光养晦,忍辱负重,似奴才一般的伺候那些酒囊饭袋,好生憋屈,好生郁闷。”
“大哥,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过活,你怎么非要当官儿啊?”胖子接话。
“你懂甚么?”吕平川瞅了胖子一眼,“我若不为官,如何为先父翻案?我若不为官,如何施展满腔抱负?”
吕平川这话胖子没法儿接,南风也没法接,人都有抱负,要施展抱负就需要一个机会,吕平川先前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争取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但他所用的方法缺乏刚直正气。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叫花子,想搞甚么一身正气那一套,也没人会给他施展抱负的机会。
“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待得大军出征,封你们个校尉,与我并肩上阵。”吕平川说道。
二人尚未接话,门外有丫鬟端茶进来,为三人上茶之后侧身退下。
“把夫人喊来。”吕平川吩咐。
“大哥,你成亲了呀?”胖子既惊又喜。
吕平川点了点头,“那女子是大司马的妻侄,长的不甚好看,品性也不仁善,稍后若有轻视怠慢,你们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胖子闻言愕然点头,南风没有点头,怪不得吕平川升迁的这么快,原来是与大司马攀上了亲,为了得到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吕平川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吕平川对二人明言此事,也说明吕平川没拿他们当外人。
“大哥,我们现在是犯人,你把我们领回来,可能会给你惹乱子。”南风说道。
“大理寺那名簙不曾记载罪行,你们究竟犯了何事?”吕平川端茶自饮。
“此事说来话长。”南风说道。
“原原本本说与我听,我设法与你们脱罪。”吕平川说道。
胖子口拙,这种长篇讲述自然是南风来,南风也没瞒吕平川,将事发经过简略告知,不能漏的一点没漏,没必要说的也没说。
胖子听出南风讲述时省略了一些关于自身的情况,虽然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多嘴补充。
吕平川听完侧目皱眉,“他们只带回了铜钟和铜鼎,不曾带回韩信棺木?”
“没有,”南风摇了摇头,“棺木不知去向了,他们只拉回了铜钟和铜鼎。”
“龙云子要那铜钟和铜鼎何用?”吕平川自言自语。
“那铜钟上有奇怪文字,我们也不认得,我怀疑那些文字可能记载有某种法术。”南风说道。
“言之有理。”吕平川缓缓点头,“似你先前所说,他们在运载之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