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府里的丧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昨日将军已经下葬,大家也略感疲惫,好多人都熬的满眼通红。今日还有一场答谢宴了,答谢宴结束,丧事算是全部结束了。
所以有些人也放松下来,有些未了的事儿也该有个结果。
花园的门洞边,几个小厮远远的站着,在他们的视线之内,没有闲杂人等,只有墙边面对面站着的齐五爷和十二娘子。
齐五爷满脸堆笑的朝着十二娘子:“弟妹何故看到哥哥都是那个眼神,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我把弟妹怎么了。”
十二娘子咄咄逼人:“五哥心里清楚,何必明知故问。十二爷是怎么死的,五哥怕是知道的吧。十二爷生前说过,他替五哥做事,五哥会提携他。如今呢,十二爷已经把命都搭进去了,五哥却不闻不问!”
齐五爷依然脸带笑意:“弟妹慎言!十二弟是何时死的,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弟妹知道,哥哥我是不知道的。”
“你······”十二娘子被噎的无话可说。
“他说他替我做事,做的何事,何时做的,我亦不知情,弟妹怎么能把十二弟的死算在我头上,我又怎么对弟妹去闻去问?”齐五爷继续道。
十二娘子气急败坏:“他就是为了你死的,你如今却不认了,就不怕十二爷夜里去找你吗?!”
“不怕,让他尽管来!要是弟妹夜里去找我,哥哥更欢喜!”齐五爷一脸坏笑:“弟妹拿十二弟的死要挟哥哥,想要什么?银子?还是入我院子?可惜我后院太瞒了,再说,老二和老六未必答应。”
十二娘子抬手要打人,却被齐五爷一把攥住手腕,狠狠甩出去。
此时一个小厮“啊”的一声,齐五厉声问道:“谁?”
小厮忙跪在地上:“回五爷,一只猫忽然蹿了出来撞了小的,小的该死!”
“晦气!”齐五甩了袖子,快步离开墙边。
留下十二娘子一个人站在墙边哭泣,她的丫环被小厮们拦在花园外,五爷的人走了她们才急急赶过来。
齐铭禺蹲在树杈上,目睹了发生的一切,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老五着实有些狠毒,十二娘子又着实蠢了些。
可若不是十二娘子蠢了些,沉不住气了,他也不会看到这一幕。不枉他盯了这么多天,终于验证了他的猜测。
墙边的十二娘子在丫环的搀扶下咬牙切齿的走了,齐铭禺看她的样子,不能让她再任性胡来了,否则就麻烦了。
有一个人影跟了上去,应该是齐五的人。他学了几声鸟叫,东至在另一棵树上轻轻跃至墙头,随着那个人和十二娘子的方向行去。
离送父亲的牌位去族里的祠堂还三天,三天,能不能搞定十二娘子,他得好好筹划一下。齐铭禺仰在树干上想着。
也多亏了纪青岩那一张素喜信口胡来的嘴,才让他茅塞顿开。
春日里他见过一次苏策,想问问纪青岩的现状。却见苏策面色潮红,满脸疙瘩,无数次想用手去挠,又生生忍住了。便好奇问他怎么了。
苏策不以为然道:“来时路上不小心碰到一枝桃花,大概又过敏了。前几天也有一次,纪姑娘说花粉过敏,不算严重,平时注意不要沾染花粉就好。嘱咐小的不要挠,会丑。不能喝酒,会更严重。”
“花粉还能过敏?”他颇感兴趣,这个女子总会给他带来新奇。
苏策终于有了卖弄的机会:“小的往年也经常会这样,痒几天就没事了。纪姑娘说,是小的运气好,抵抗力强,痒痒就没事了。严重的会要人命的。不仅花粉过敏,还有许多东西也会让人过敏,但因人而异,有的人对柳絮还过敏呢,什么狗,猫,马的皮毛。还有人对吃的东西过敏,海鲜,鱼虾,鸡蛋,花生······”
“等等,你说还有人对花生过敏?”齐铭禺好像有印象,谁对花生特别敏感,从不食用来着?
“纪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