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您的骄傲!我娘为了您给我爹做妾,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知道您活的好即使死了也无怨,那是她的选择。不是您逼着她一定要做的,也不是您的责任,不给我爹做妾也许会有其他不幸的遭遇,至少我爹还是疼她的。”
纪一休看着这个从没好好相处过的外甥女,十七岁竟然如此通透,说的话好像几十岁的人能讲的。
纪青岩继续说教:“至于我,更不是您的责任,您不欠我的。以前没有您我不是照样过活,若遇不上您我还得自己过活。再说了,我现在的容身之所是您在打理,已经感激不尽了!”
纪一休给她说的心里顿觉轻松,仿佛压了许久的大石头终于被掀开,他点头:“如此甚好,从此更要好好的活着,我也会好好照顾你。”
纪青岩努嘴朝外面小声道:“你要照顾我也行,先打发了他,让我回田庄。”
纪一休轻笑道:“不是大麻烦,我劝劝他。”说完站起来往外走。
齐铭禺见纪一休从东厢房出来朝他走过来,拱手要说话,皮笑肉不笑的先道:“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强求,她若想走就让她走吧。”故意叫纪青岩听见。
纪青岩在屋内听见,倒觉得有几分意外,这个齐铭禺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又听纪一休道:“那就替侄女谢谢齐六爷了!不过我还有事相求!”
齐铭禺蹙眉:“可真有你的。”
纪一休拉着齐铭禺进屋:“这次过来就之身一人,身上所带银票不多,想跟你拆借一些。”齐铭禺不想理他。
纪一休继续厚着脸皮说:“每次来定原都要借住别人家里,便想着买处宅子吧,昨日看中了一处,交了定金了,只等明日去付了银子便算买下了。”
齐铭禺不解:“你又不是常来定原,何必如此?”抬眼望向东厢房方向“为了她?”
“自是不是,只是喜欢定原这个地方,又有几个朋友,偶尔来住住。”纪一休搪塞。
齐铭禺也没追问,一般有钱人在各地置宅子买房产也不是稀奇的事儿,特别他这种的常年不着家在外飘的人,遂道:“我交代小乙,明儿你跟他去账房看看能拆出多少。”
小平自前院回来告诉纪青岩,史嫂子得了风寒。怪不得白天来的少,还以为是齐铭禺不让来的,纪青岩觉得虚惊一场,笑自己太小心。
晚上的洗漱用水都是苏和帮着准备的,这个苏和勤快有眼力劲儿,纪青岩和小平都很喜欢这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