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人叹了口气:“其实事情到我头上我也不晓得该如何办,穷人就是受苦的命,即使远走高飞躲也不过躲一时是一时。”
“远走高飞,可是妹妹一个女子能远走高飞到哪里去?即便我出去了,又能把她带到哪里去?”苏策对自己的未来都是一片茫然,何况妹妹。
一墙之隔的那人又道:“一事不烦二主,来看你的兄弟,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他应该能帮到你们。你为难的事情或许对他来说不为难。”
苏策听他提到小乙便不作声了,他不能叫牢里的囚犯知道小乙是齐校尉的小厮。
听他许久不吭声,墙那边的人也半天没有讲话。
时间仿佛静止了许久,墙那边的人终是开了口:“我没猜错你是官兵吧,我是匪贼,放从前你是抓我的,如今我们是一样的。”
苏策哑然,现在他们处境的确是一样的。
那边的人又道:“谁有活路会去做土匪啊,都是逼不得已而已。可如今连做土匪的活路都没有了。”
苏策劝他:“土匪若没人命在手,也不会判以死刑,。”
那边的人苦笑着:“兄弟你是个善良的人,也是老实人,你妹妹年轻漂亮不还是要嫁个身有疾的,我们兄弟不判死刑也是活不了的。”
苏策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对方却激他:“兄弟等你出去了,去连城府大牢看一个叫魏大全的土匪还活着吗?就知道我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若魏大全死了,我怕是也活不了了。不知是给安的什么罪名,还是会莫名横死了。”
连城剿匪,苏策是参加的,被抓的土匪送到了连城府大牢,土匪头子叫什么他倒不清楚。
“前一阵子抓住的土匪嘛,他们趁洪灾抢劫过路财物,还煽动灾民闹事,影响官府赈灾,自然要把他们抓起来。带头的就是死罪也不为过。”苏策振振有词,那些土匪可不值得同情,他们也死伤好几个兄弟呢!
谁知墙那边的人听到这话立即反驳:“他们下山闹事,也是受人挑唆,上头叫他们去,他们不得不去。我兄弟知道叫他去就是叫他们去送死。他们定是和官府有勾结,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怕我兄弟知道了,才支开他们。”
顿一顿,好像豁出去了:“我兄弟觉得山上不对劲,肯定有什么事,跟我们弟兄喝酒时候曾提起过。然后他下山就被抓了,一起喝酒的人死的死,抓的抓,我是因为老娘重病偷偷回了一趟老家,没想到回来路上在长治被抓了,若山上的人和官府没有勾结,怎知晓我偷偷回了老家。”
苏策听他义愤填膺,只是反驳:“也许是巧合,被抓住的人中知晓你要回老家,把你供出来了。也不能判断你兄弟要死了。”
“但愿吧。”发了牢骚,墙那边的人又安静下来。他也没有办法,如今被抓已经没有活着出去的希望,即便出去了,他孤身一人又如何能查清楚怎么回事。现下眼前遇到官爷,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碰碰运气,把消息放出去。
话已经递出,再是个蠢的也能传出去。只愿传出去了,真有人查起,也让他们兄弟死后闭眼了。
东至没有从白家入手,只能从纪青岩身边的人继续查下去。目前能和纪青岩有牵扯的只有她三个仆人,丫环是记不得家乡的,只有那对是夫妻俩的老仆人有动向,他们有一个女儿嫁在兴平,他决定去兴平打听。
待他到兴平打听之后,悔自己来的晚了,顾姓老仆二人已经离开兴平,据说去了汝阳。是随着少主人一起走的,少主人听说被称作“十爷”。
东至想破脑袋也没想到顾姓夫妇的少主人是哪个“十爷”。或“石爷”亦或者“实爷”?直到到了汝阳才知道白家十爷曾经到过汝阳,是从兴平过来的,刚刚离开。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白十爷带了好多伙计小厮,也有几个老仆人,也有老妇人,看不出谁是夫妇。但东至至少对上线索,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