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跑到大堂里的人也没幸免,有人咳嗽有人打喷嚏。纪青岩边咳嗽边叫伙计打开门窗,一时间连左邻右舍都闻到了辛辣的味道。
纪青岩炝出了眼泪,她把精力都放在辣椒上了,忘了通风这一茬。
路过的熟客好奇店里什么东西这么香,不禁上前打听,掌柜故作神秘的请大家下午来品尝。
味道散的差不多了,厨子进入后厨拌了一份凉粉端上来,这次按照纪青岩的建议,没用咸酱,开水化了盐加进来,又加了辣椒油。
白十也觉得味道不错,他吃过用辣椒炒的菜,但辣椒油凉拌菜倒是第一次,只是有些辛辣,不太习惯。
纪青岩又好心的提议,他们可以拌了凉菜让客人免费品尝,根据客人口味自己选择放多少辣椒。掌柜一听立即叫厨子和伙计多准备一些凉菜,又盘算等下就去买多少干辣椒。
离开酒店,纪青岩没有回客栈,她跟着白十爷去几家白家商铺走了走,这才知道白家涉猎的商品真的不少,有香料的,烛火的,还有油纸伞的铺子,当真如他所说是小本生意。
白十爷告诉她这些铺子以后可以作为白家女儿的嫁妆,纪青岩暗戳戳的想,这种铺子灵活性大,风险小,不太懂经商的人放在手里也能赚点零花钱,白十爷专挑这样的铺子带她来是不暗示她可以开这样的小铺子。
果然白十爷问她有没有兴趣在定原开个店铺,白家在定原的店铺占了全城的两成,回去任她挑一个喜欢的,转让给她。
纪青岩依然毫不犹豫的回绝了,暂时她还没想到要做什么,即使要开店铺做小生意,她也会自己从头开始打理,没道理接受人家好好的店铺“转让”给她。
东至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终于将纪姨娘身边的人都摸了个清楚,非常简单,就那几个人,但依然没有纪姨娘的身影。
他寻到了顾伯在连城租住的房子,他们多付了两个月的房租,还没到期。屋内灰尘堆积,食物发霉,没有发现近期居住的痕迹。周围居住的人口不多,打听了都说很少见到之前租住在屋里的顾伯夫妇,他们极少外出,也不与外人打交道,连他们何时走的都没有看到。
屋内没有顾伯夫妇的衣裳,却有几身男装,看衣裳尺寸身量颇小。还有几身女子衣裳,均是普通棉布的。据此推断,此处应该是纪姨娘逃出齐府后落脚的地方。
白家长姊他也派人去查了,派去的人在白家长姊还没进京的时候就已经跟上了车队,没发现纪姨娘的身影。他们沿途逗留的地方也打听了,没有纪青岩的踪迹。
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安定街新开的“凤里绸缎庄”,主家竟然是花城费府。
东至判断,纪姨娘是很顺利就出城了,而且没有走远,定是和白家长姊有关系。如今藏匿的地方要么花城费家,要么定原白家,最有可能的就是白家长姊的私产。
可是探查费家,白家,或者白家长姊的私产都不是他能做主的。他想请六爷示下,可六爷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他想找到小乙,让小乙给他在六爷面前求个情,可是小乙却不在定原军中。
小乙跟着六爷在军中也待了好几年的时间,跟军中好些人交情颇深,空闲的时候常厮混在一起,最要好的是一位来自杨槐县的百夫长,叫苏策。
前些日子苏策告了几天假回家探望许久没见的妹妹。齐铭禺知道苏策家里情况,母亲早亡,留下他和妹妹,父亲娶了继母,继母又生了两个孩子。后来父亲去世,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他投了军就是为了家里能有口吃的。遂准了假放他回家一趟。
谁知半月的假还没满,却有齐铭禺的昔日同窗偷偷传来消息,说他手下百夫长被关进了长治府的大牢。原来苏策刚回乡就把舅舅打了,被一纸告到县衙。另外还有一富商告他把人家儿子殴打致残,两起状告在身。
杨槐县属长治府辖内,杨槐县令受理苏策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