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贺云现在也毫不知情。
七月中旬,胡家村学堂再次关闭,放暑假了。
这些日子家里的顶梁柱贺祁常常消失,一去就好几天都不着家的那种。
哪怕贺家在村里较为偏远的后山,这件事也传入了村民的耳中。
虽然贺家是荣誉之家,贺祁地主崽子的帽子也没人敢诟病,但闲话总是少不了的。
爱八卦从古至今都是人类的本能。
村口照常围了一堆无聊的妇大妈婆子。
“都大半个月了,哪个正常男人会这么长时间不回家?我看贺家那小子铁定是外边有人了!”
另一个嗑瓜子的大妈不信,“人家贺祁不是开火车去了吗?学徒做了那么久,人家挺机灵一个小伙子,莫不是升官了事情多?”
“这你就又不知道了!”几人越说越起劲,脑袋凑在一起声音变得更小。
“贺祁啊根本就没开过火车。”
“啥?老嫂子你可别骗俺,人家学徒都是包分配工作的,开火车福利那么好,工作又体面,贺家那小兄弟为啥不去干?”
“呵呵,我骗你做啥!我侄女婿也是咱们这儿的火车学徒,跟贺祁同一批的。他可都说了贺家那个压根就没上岗!而且听说课也没去上几次……”
大妈们皆惊,贺祁外出鬼混的说法更有可信度了。
这天林杏儿拿着钥匙去芳嫂家取东西,都是些没来得带走的生活用品,芳嫂拜托她抽空给捎到镇上。
拿完东西,她简单清扫了下院子便锁门离开。
路上村民们见了她都目带同情,还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搞得神神秘秘的。
“大娘您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终于她对第n个表现奇怪的人问出了口,周围路过的纷纷快步前行不敢耽搁。
林杏儿见了更是好笑,难不成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那大娘也是好心,听了些真到不能再真的谣言便十分心疼林杏儿。想当初村里闹瘟疫的时候她家还受了小林同志的恩情呢……
思索再三,大娘最终提醒道:“男人兜里还是不能太有钱!”
林杏儿听完更蒙了,而那大娘早已跑远。
怂怂肩,她只好继续往胡大庆家赶。
这些行李都交给大庆,他明日一大早就会出发去镇上,等到杏芳斋开门芳嫂就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