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通判突然扔出个炸雷,想看云超是如何的不知所措,继而揪住他的小辫子,榨干他的同时,还彻底把他收为己用。
可惜,黄通判想多了。
面对老猫戏鼠般的黄通判,云超直接来了一个大写的懵逼。
你说啥?
俺不懂?
你再说一遍?
尽管云超一句话都没有说,黄通判却从他脸上看到了一连串的问题。
云超的笑话没看到,却把黄通判气够呛。
“小狐狸,咱别装了行不,拿十万两银子出来,我把事情给你摆平!”
云超一听就炸了:“黄通判,咱可不带这样的,刚才你还说五千两……不,是四千两就能让我去掉清阳营指挥使的代字,怎么一转眼就十万两了,俺这人老实,你可别逗俺啊?”
黄通判直翻白眼,小子你能不能演得专业一点,一句话里又是我又是俺,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可惜,云超好像是智商被人啃掉了一半,无论黄通判来软的,还是来硬的,全都是一副俺不知道你说啥的倒霉德行。
“行了行了行了,别装了,一千两,清阳营的指挥使老子给你搞……”
咣当!
黄通判话音未落,一锭五十两的金元宝就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吓得他差点儿蹦起来。
“就这么多,能办你就收下,不能办就算了,我现在还真不稀罕一个营级的指挥使。对了,你能让我当上东平府的兵马督监吗,如果能,我给你一万两?”
“我……”
黄通判险些一口老血喷死云超。
“你做什么梦呢?东平府的兵马督监,别说老子,就是知府也办不成!”
云超撇了撇嘴:“两万两呢?”
黄通判咬牙切齿:“云二,你少勾引老子,今天你就是拿出十万两,老子也办不成!”
云超摇摇头,伸手向桌子上的金元宝抓去:“那就算了,咱们下次再合作!”
“拿过来吧你!”
不等云超的手伸过去,黄通判就把金元宝扫进了袖子里。
“哼,云二,让你小子占个便宜,清阳营的指挥使,老子给你办了!”
其实,操作起来并不难,因为云超的功劳已经够了,黄通判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因势利导而已。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别说五百两银子,就是五千两,黄通判也不会答应,没有一定的功劳,一个营级的指挥官,不是随便就能给的。
黄通判走了。
不但带走了云超的银子,还带走了孙县令和冯主簿的银子。
十里长亭,看着黄通判远去的马车,孙县令和冯主簿气得险些把牙咬碎。
姓黄的太欺负人了,你给云二送任命状,剥削俺们的银子干什么?
再看看旁边的云超……
两个死对头险些没握手言和。
你小子升官,害得俺们赔钱,你当俺们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还笑,笑个毛啊笑,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超能不笑吗?
清阳县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换谁谁都笑。
以前云超以清阳营代指挥使的身份,掌控清阳县还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朝廷钦封的正牌县尉,别说孙县令和冯主簿,就是东平府的一众官员也轻易动不了云超!
云超的县尉可不是东平府的官员封的,是东平府的官员上报到朝廷,经过中枢部门批准,报给皇帝批阅的。
不过,云超也不能真不把东平府的官员当回事。
朝廷距离地方那么远,一个副县级的官员,中枢的大人物知道个屁,一般都是州府一级的官员报什么,他们就批什么。
同理,所谓的皇帝批阅也是一样。
每次下面的人把全国各地需要任免的官员名单呈到皇帝那里,皇帝只是象征性地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