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超一看孙县令的脸色,就知道老小子气度不大,难怪会被吴县尉他们架空。
不过,现在不是和孙县令斗气的时候,云超微微一笑:“县令,为什么不审一审夏侯博的家人呢?”
“嗯……”
孙县令手一抖,拽下来好几根胡子。
怎么把夏侯博的娘子和儿子给忘了,真是被吴县尉他们气糊涂了。
可是,云超说孙县令气量小不是没有原因的,明明是自己没有想到,偏偏还要嘴硬。
“哼,云超,你来看看,一个是女流之辈,一个是病秧子,你说怎么审,出了人命算谁的?”
其实,孙县令的借口找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夏侯博的老婆虽然是嫌疑犯,但要是当众对女人用刑,实在有碍观瞻,对孙县令的声誉影响不好。
还有夏侯博的儿子夏侯炎,一看就知道受不了刑,别到时候没拿到口供,先把他打死了,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当然,孙县令说这些话,也有激将云超的意思。
你小子不是能耐吗,那就自己审问夏侯博的老婆孩子吧,拿到口供算我的,出了事算你的。
云超虽然猜到了孙县令的小心思,却没有和他计较。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联手干翻敌人才是正题。
“县令,把他们交给我吧,保证很快就让他们招供!”
孙县令没有说话,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像极了后世人说的三不渣男,即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云超看了看孙县令,又看了看他的宝贝闺女孙丽华。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咩?
算了,就让老小子你得意着吧,就冲着你这种态度,也不可能混出什么名堂。
云超向后一伸手。
赵润春的徒弟白术,连忙屁颠屁颠跑上前来,把一个油纸包交到了云超手里。
赵润春愣了,不知道自己徒弟交给云超的是什么东西。
就在夏侯博还没有回来之前,云超就已经让白术去西街药铺拿什么东西了。
现在白术交给云超的,肯定就是让他取的东西。
云超拿着油纸包,走到夏侯博的儿子夏侯炎面前。
“夏侯炎,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我就给你药吃。”
“药……药……我要吃药……”
夏侯炎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倒霉德行,嘴角的哈喇子流出多长,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冯主簿冷哼一声:“云二,一看就知道夏侯炎是个病人,而且病得很重,怎么着,你还要拷打一个病人吗?”
云超微微一笑:“冯主簿,你说错了,他不是什么病人,只是一个因为轻信妖人,自作自受的倒霉蛋罢了。”
“哈哈,云二啊云二,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还真是信口雌黄,大家的眼睛都没毛病,你问问谁看不出夏侯炎生了重病,你偏偏却说他没病,怎么着,你该不会说他是中邪了吧?”
云超笑得很灿烂:“冯主簿,我说他没病,他就是没病,要不要咱们打个赌,我片刻功夫就能让他恢复正常?”
“嗯……”
不仅是冯主簿,包括孙县令在内,所有人都愣了。
就夏侯炎的倒霉德行,哪怕是毫不懂医术的人,也能看出来他是生了重病,甚至已经病入膏肓。
云超偏偏说他没病,说没病也就算了,毕竟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
可是,云超还说能让他恢复正常,这也太扯了吧?
不仅是外人,就连云超手下很多的小子都不相信。
当然,王石头除外。
看到众人质疑云超,王石头眼睛里的鄙夷简直都要溢出来了。
尤其看到那些新来的小伙计,似乎也对云超表示怀疑的时候,王石头恨不得每人赏他们两个大耳刮子。
也不想想二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