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超第一次进城,买了一挂牛车。
第二次进城,带回来一头驴。
第三次更夸张,一挂牛车还不算,还有一匹马,这是发了多大的财啊!
赖氏父子不眼红才怪。
云超多聪明,很快就想明白赖志成想干什么了。
不就是想在乡亲们面前败坏自己的名声吗。
行,今天就让你老小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村正,咱们以前说的事情不行了,狮子楼掌柜的说,鱼用不了那么多,以后不收了……”
“啥?云二你说啥?”
赖志成本来以为云超赚了大钱,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可是一听人家狮子楼以后不收鱼了,顿时就慌了神。
“不收鱼怎么能行,我的鱼卖给谁?”
云超撇了撇嘴:“你爱卖给谁卖给谁,反正我是不要,省得砸在手里卖不出去。”
“你……”
赖志成指着云超,气得直哆嗦:“云二,你不能这样,当初可是你说捕鱼能卖钱的,现在又不要了,不行,你要是真不要,就……就把我的银子退回来!”
云超一听就乐了:“好啊,村正这可是你说的,五十两银子加上北山下的荒田,咱们这就按手印!”
“啊?”
赖志成懵逼了。
他只是随便说说,想要吓唬一下云超,谁知道云超还真敢反悔,五十两银子固然诱人,可是跟卖鱼的利益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何况,云超还要退回卧龙沟北岸的荒地,那可是上千亩的荒地,能给他赖志成带来多少利益,有形的,无形的,要是退回来,他还不得哭死?
“哼,云二,白纸黑字,你按了手印,官府也备了案,你想反悔,做梦都不行!”
说完,赖志成气哼哼地一甩手,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两个倒霉儿子还在对着云超怒目而视,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
这俩败家玩意儿,不赶紧溜还等什么,等云二这小子反悔吗?
啪!
啪!
赖志成一生气,一个儿子赏了一个大脖溜子:“小畜生,还不回家,有什么好看的!”
赖守仁和赖守义兄弟俩,还在找机会教训云超,谁知道老爹突然就认怂了,当着这么多泥腿子,老爹你这一认怂,以后还怎么服众?
赖志成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主要是和即将失去的利益相比,丢掉的这点面子还真算不了什么。
至于面子,又能值几个钱?
他堂堂的一村之长,还用几个泥腿子给面子吗?
见云超三言两语就说跑了村正,乡亲们更是对他刮目相看,这个云二就是有本事,连村正都拿他没办法!
“哇,超哥儿,你又买了这么多粮食啊?”
“好家伙,这么多布,咦,这是什么布啊,怎么和咱们穿的麻布不一样?”
“就是耶,真软和,肯定很贵吧?”
“哇,还有一条大猪腿,幼娘你有口福啦!”
“啊,这……这么多枪,超哥儿你是要打仗吗?”
“……”
云超直冒汗,幸亏自己把刀和弓弩都藏到了那些棉布下面,不然村民会更惊诧。
长枪不好藏,太长了,即便用布卷着,也会多出来一截。
还好,众人都知道轻重,没有在牛车上乱翻,只是对表面上能看到的东西感叹了一番,天色一晚,就渐渐散去。
要说还是王石头,就是比其他几个小子沉得住气,直到回了家,才把分的银钱拿出来。
王婶高兴坏了,之前在村口,别家的孩子都拿出银钱,还以为自家儿子没有,原来不是没有,是自家儿子懂事,知道财不外露。
当娘的,能在外人面前炫耀儿子的优秀,固然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但是,见惯了苦难的武朝百姓却不这么想,生活在一个朝不保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