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云超就坐着牛车出发了。
司机,王石头。
目标,清阳县。
刚到村口,就听见背后有人喊:“云二,停一下,等等我们!”
不用回头,云超就知道是谁,典型的公鸭嗓,不是赖志成的二儿子赖守义还能是谁?
赖守仁,赖守义兄弟俩,一人挑着两个竹筐,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我去,你们这是准备徒步走去城里吗?”
一股子鱼腥味,兄弟俩肯定挑的是鱼,看来昨天收获不错,这是准备进城卖鱼呢。
“呼……我们去找你借车,谁知道你比兔子跑得还快!”
云超鄙视赖志成,老家伙真抠门,家里又不是没有牛车,竟然让两个儿子借自己的车,真是抠门他妈给抠门开门,抠门到家了!
“诶诶诶,你们先别急,咱们丑话说到前头,我的牛车可不能白坐!”
“嗯,云二,你什么意思?”赖守仁阴险的三角眼一眯,让云超想起了花花绿绿的毒蛇。
“你们知道我买车是干什么的吗?”
赖守义一瞪眼睛:“干什么的?”
“笨蛋,这都不知道,当然是搞运输!”
“搞运输?”兄弟俩一起摇头,不明白运输是什么意思。
云超一脸鄙视:“这都不知道,运输就是专门给别人送货,也可以拉人。”
这一下,赖氏兄弟明白了:“哼,云二,有话就直说,你是不是想要钱?”
“对,你们兄弟俩真聪明,拿来吧,每人十文钱,不多,感谢惠顾!”
“混蛋,你敢跟我们俩要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赖守义就举起了拳头,准备狠狠教训云超一顿。
“老二,别动手。”
赖守仁比较理智,一看王石头举起了鞭子,赶紧拦住赖守义,石头这货又高又壮,他们兄弟俩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赖守义也不是傻瓜,见石头有动手的迹象,只得悻悻作罢,以后有的是收拾他们的机会,现在犯不着吃眼前亏。
于是,赖氏兄弟陷入了纠结之中,是步行挑着鱼进城,还是花钱坐云超的牛车?
至于回家赶自己家的牛车,还是算了吧,他们害怕挨打。
最终,兄弟俩咬牙切齿地决定,还是花钱坐云超的牛车。
路上的积雪还没有融化,挑着百八十斤的担子走三十多里,滋味可不怎么好受。
古人经常干活,很多都能挑着百多斤的担子走几十里,赖氏兄弟也不例外。
可是,有车坐,谁还愿意费腿,他们又不是傻瓜。
于是,云超的牛车开张了,第一笔生意挣了二十文。
“等一下,先别急着上车,你们只是给了自己的钱,还没给拉鱼的钱呢!”
“什么,鱼还要给钱?”
“当然,你们的鱼已经超重,必须办托运。”
“托运?”
赖氏兄弟要疯,今天怎么了,云二说的话怎么都听不懂,难道是昨天进了趟城,长学问了?
“云二,你不要太过分,信不信我们砸烂你的牛车?”
“砸啊?我正好觉得买卖做亏了,你们要是砸了我的牛车,我就把捕鱼的方法说出去,让乡亲们都去捕鱼!”
“你……”
一听云超要反悔,赖氏兄弟立马就痿了。
昨天他们父子三个,加上几个狗腿子帮闲,一天下来居然收获了两百来斤鱼货,这么赚钱的买卖,又怎么能再还给云超?
至于为什么是赖氏兄弟亲自进城卖鱼,而不是找帮闲,原因很简单,赖志成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销售渠道。
叉鱼的方法那么简单,一般人都能学会,要是再让几个帮闲掌握了销路,他们赖氏父子还混个屁。
“无赖,云二你是个大无赖!”
赖氏兄弟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