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对交/配这方面并没有什么执念,对他来说,男女之事可有可无,与沉二这种种族天生无欲不能人/道不同,他自小在那无妄海下长大,他的人生之中除了漫无边际,讨厌的海水,便只有杀戮与血腥,唯有刺目的血迹才能令得他血脉沸腾。
他从未有过欲/望,亦从未自/渎过。
更遑论,将那命脉之处交到别人的手中,甚至为那古怪的感觉而感到痴迷愉悦,贪婪地想要更多。
他甚至隐隐生出了一丝阴暗的念头,想要将她永远锁在这一方天地,让她只能缩在他的身下,任他肆意妄为。
令她眼中,只能有他一人的存在。
顾南挽见身后的声响暂停,她站起身,离戚无宴更远了一些,方才压低了声音,“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等会他们该发现我不在了。”
戚无宴的目光在她的面上停留了片刻,他抿了抿唇,将那些阴暗的念头尽数藏匿于心中,他额心的金印散发出浅浅的光芒,顾南挽只觉得面前笼上了一层雾气,待那雾气散去,便见二人再度已出现在了那池水之中,清澈的泉水自竹筒中涓涓流淌,一夜过去,这池水仍是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只见些微的光亮自窗间落了进来,天已亮。
顾南挽自那池水中站了起来,她的掌心一片通红,她在那池水中又连忙搓了搓手,却觉得指尖仍是有股浅浅的,挥之不去的气味。
她忍不住瞪了戚无宴一眼,却见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池水之中,琥珀色的眸子有些失神地看向池底,银发随着池水轻浮。
顾南挽有些狼狈地自那池水中爬了起来,走向了房内。
戚无宴微微侧首,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后,只见那云衫湿哒哒地贴在她单薄的腰间,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走动,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濡湿的痕迹。
戚无宴喉结滚动,眸中一片晦暗。
只见顾南挽走到屏风后面,墙边模糊地映出了她的身影,她将长发拨到了身侧,随即,湿透的衣物搭在了一侧,她快速地换了身干净衣物。
琥珀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道模糊的倩影,眸色幽深。
顾南挽换好衣服,却见戚无宴银发间的圆耳都覆上了一层血色,他的目光落在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这次回来之后,便格外的奇怪。
须臾,他亦是从水中站起了身,水珠自他的衣角淅淅沥沥地落了满地,他面无表情地甩了甩脑袋,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顾南挽忽的脚步一顿,她看向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戚无宴,却是想起了什么,想了又想,她终是没忍住,小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她总觉得先前戚无宴在骗她!
以他的修为,别说犯了戒,只要他愿意庇护那一方土地,那些宗门定是恨不得将他捧着供起来,又怎么会舍得将他逐出寺内……
戚无宴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落在了顾南挽的面上,却是沉声道,“你必须对我负责。”
顾南挽,“……?”
她有些茫然地看向戚无宴,却见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她无法从他的面上看出更多的情绪,亦无法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
顾南挽只做没听到,她靠在床榻之上,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便听外面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昨夜那男修于房外轻声道,“小小姐,可要用饭?”
顾南挽下意识地看了戚无宴一眼,连忙道,“不必!你先走吧。”那男修闻言停顿了片刻,却是没有多言,又安静地退了下去。
戚无宴亦是眸色幽深地看向她,“寺内不会再让我回去。”
眼见他又提起这事,顾南挽忍不住沉默了片刻,她毫不怀疑,若是她此刻说错了话,戚无宴定然又要将那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顾南挽指尖微微蜷缩。
正当她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只听房外传来了几道凌乱的脚步声,随即,三长老的声音于门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