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接下来无穷无尽的折磨,还有那随时都有可能发作的奇毒,她便只有满心的绝望。
她的眼泪鼻涕鲜血糊成了一团,早没了往日的灵动秀气,一见到来人,便立刻大哭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是挽挽的姐姐,我没对不起她的,我对她很好的!放了我吧!”
陆母亦是崩溃地大哭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好歹养了她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几位长老阴测测地看了她们一眼,“那你们当初取血时可又曾心软放过她?”
大长老向前一步,他的指尖落在了陆父陆母的额心,搜查着他们的记忆,却发现搜到的每一幕,几乎都令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有挽挽被喂了药昏迷过去取血,有她被捆在床上清醒时取血,有陆母疯狂辱骂她时的场景,每一个都看的大长老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几个人直接撕成碎片!
大长老一拐杖狠狠砸在了陆母的背上,陆母惨叫一声,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这个毒妇!”
须臾,他看向三长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并未找到关于小三的记忆。
身后是几人的惨叫声,几人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说来也是奇怪,当初小三夫妇陨落,他们也曾寻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半点痕迹,甚至,连小肥啾的气息他们都未能察觉到,这后一点,也是他们最为担心的地方。
他们发现,除了先前她情绪极为激动,短暂地爆发时,他们能察觉到她的气息,就连在这客栈之内,在这咫尺之间,他们都察觉不到顾南挽与这两枚蛋血脉间的气息。
以至于他们一直无法找到她的踪迹。
大长老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缓缓道,“她娘可能有点古怪……”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还有什么能掩盖她体内的血脉。
其余几位长老亦是沉默了片刻,当初小三一人离开了族内,只说了他与一人类女子有了孩子,便再未提及其他,现在想来,以他那藏不住东西的性子,早该将那女子祖籍十八代都抖了出来,他却半点未提。
那女子身份大抵也是有些蹊跷的。
三长老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的拐杖,他的眼底有泪光闪过,半晌,他叹了口气,“慢慢来吧,现在已经找到了挽挽,不急!现在咱们还有两枚蛋呢,我就是为了他们,我也得再多活个几年,可不能让人欺负了他们!”
他乐呵呵地向外走去,“走,给小肥啾买吃的去!”
………………
断崖边,汹涌的瀑布一坠千里,水花飞溅,夜风卷携着浓郁的水汽落了满地,草丛中皆是氤氲着浅浅雾气。
一道青色的身影立于崖边,他负手而立,山风卷起了他宽大的长袍,猎猎作响,神色冷漠地看向脚下的万丈深渊。
一道冰冷的嗤笑声自身后传来,其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因为你的心软,损失了那么多的人。”
闻钰仙君神色冷漠地看了一眼,他今日身着一袭青衣,长发高束,没了往日里的清冷出尘,反倒是无端地生出了几丝戾气。
那中年男修走到他的身侧,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了他的面上,他冷笑了一声,“现在那些老不死的已经1出世,有他们在,顾南挽那条线几乎是废了。”
眼见闻钰仙君只面无表情地看着脚下的悬崖,他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看你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哼……你自己好好想想!”话落,那中年男修飞身自悬崖之上跳了下去,只听一道清唳的名声自悬崖下传来,他摇身一变,却是化作一只金翅大鹏雕,迅速地消失在了瀑布之下。
闻钰仙君的目光落在悬崖之下,只见那悬崖之下云雾缭绕,隐隐可以窥见一点翠色,时不时传来几道微弱的呼救声。
他有些烦躁地躺在了地上,草丛中的露水沾湿了他的长发,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往日的一幕幕略过他的眼前,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