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少主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多看看高境界的强者是怎么战斗的,对你未来有好处。”方仲轻笑。
眼界对于著道者而言至关重要,陆子身份特殊,绝不能如常人那般坐井观天。
今天这场战斗说是百年难遇也不夸张,其中牵扯的门派势力带来的影响,足以比得上前一阵子的黄龙苏醒,让陆子从旁观战,百利无一害。
“可其他人说这场战斗很难打起来啊。”
陆子回想起之前自己偷听到的谈论。
“那些人说的话也不是全没有道理,可他们遗漏了一个最重要的变数。”
“歃血盟。”
陆子的脸色变了又变,不自觉摸向自己的脖子。
伤口很容易愈合,可那份疼痛却是深深的烙在他心里了。
“方仲爷爷,我...”
陆子本打算将自己和歃血盟之间的遭遇告诉方仲,却被他打断。
“我知道少主想说什么,别急,事情需要一件一件做,咱们现在还是先把眼前这场戏看过再说。”
方仲伸手指向谷底。
一队人马正在向金匣处赶去。
肥肉如山的金匣听到脚步声,睁开窄细的眸子,闪过一道精光,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冷笑不止,“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们盟主呢?”
来人全身躲在一张血红袍子里,手提还在淌血的大刀,刮擦着大地,出现一道裂痕。
“桀桀桀,金帮主别急啊,等我把你的人头割下来,我们盟主自然会出现。”
“血卒,你杀的了我?”
被道破身份的男人阴恻恻的笑着,笑声如深夜的冷风,让人遍体生寒。
“不试试怎么知道。”
血卒一转血刀,瞬身来到金匣身后,由于速度过快,在他身后拉扯出一道血影。
空气里到处都是血腥味儿。
金匣重新闭上眼睛,抽刀,后刺,一气呵成。
“哼,臭水沟里的老鼠,到了阳光底下就该缩着身子。”
两柄刀,一红一金,刀尖相抵,刀风卷起,撕裂大地。
血卒明显不敌金匣,后退了数步才止住。
握刀的手忍不住颤抖,袍子更红了。
“还是让你家主子来吧。”
金匣阴阳怪气道。
血卒笑了。
“金帮主,你出门在外就不担心家里,你女儿...”
声音戛然而止。
一柄金灿大刀横插在血卒的脖子上,刀刃直接末过他的脖子。
金匣满脸阴沉的站在血卒身旁,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你在威胁我?”
从血卒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袍子呈现出妖冶的鲜红。
金匣皱眉,将金刀从血卒的脖子里抽出来。
血不染刃。
“怪人。”
血卒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一滩血水。
“他不是人?”陆子大惊。
那天的交锋陆子并未光顾着救人了,并未过多留意血卒的身体。
“嘿嘿,歃血盟里到处都是怪人,血卒大概是最奇怪的,不过实力不强,反倒是威胁最小的,杀军之所以最先把他派出来,应该也是想看看金匣的态度。”方仲说出自己的猜测,“歃血盟和金刀帮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没理由为了一件灵器成为仇家,不过我看金匣这次好像是要动真格的了。”
“他好像提到了金莎杀。”
陆子微微侧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刚才好像听到了血卒和金匣之间说话声。
方仲看了陆子一眼,并未提出质问。
血卒一招被斩首,他带来的那些人虽不至于抱头鼠窜,可也没人敢冲上前为老大报仇。
金匣将自己的大刀插在身旁,褪去外衣,将粟米金栗衣完整的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摘下金冠放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