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婧青和陆子同时脱口而出,“什么任务?”
“有你什么事。”婧青刮了陆子一眼,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闹情绪。
陆子咧着嘴苦笑,视线定格在张远身上。
并没有直接回答两人,一字胡中年人踱步到严胥床边,将手轻轻放在后者额头,静静等候片刻,收回手,轻叹一口气。
婧青将胳膊枕在腿上,双手拖着腮帮,背对着张远,却知道张远在做什么。
“怎么样?”
“只能说暂时压制。”张远面带疑虑,“道枯到底是从何人手中得到的此等秘法,竟然可以将人像傀儡一样操纵。”
“恶傀儡。”陆子低下头轻声道。
张远和婧青对视一眼,前者问道:“你说什么?”
“长老,严胥到底怎么了,你刚才说的压制是什么意思?另外道枯山上还有活人吗?”陆子答非所问。
张远哼了一声,“我和婧青长老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灵气在突破遮山图,还以为有外敌侵扰,出门察看却发现道枯山上浓烟四起,于是前去一探究竟。最后在山顶的废墟里找到了你们俩和明明已经死去多日的董明,至于住在半山腰的那两名弟子,已经被杀害了。我们仔细检查了他们两人的身体,发现和董明一样,内脏被浓密的丝线包裹,死因尚不明确。”
“你刚才提到了恶傀儡,那是什么?”张远追问道:“难不成就是道枯修行的功法?”
“嗯。”
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陆子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意味深长的看着张远和婧青,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
良久,房间陷入静默,只有陆子急促的呼吸声和张远来回踱步的脚步声。
婧青已经起身,给陆子盛了一碗药汤,让他先冷静下来,趁机摸了摸他的脸蛋。
“嗯?”婧青看着自己的手指,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张远走到窗边,单手托住下巴,还沉浸在陆子讲述的故事中。
他在脑海中来回思索,想从恶傀儡这套功法中推衍出更多。
譬如,谁给的道枯功法?
从陆子的讲述中来看,彼时的道枯已经受了重伤。因为恶傀儡的缘故,他只要在山脚附近释放灵气,一定会激发遮山图。即使被他侥幸逃脱,也只会伤上加伤,绝对跑不远。但是昨晚他带着留守在山门的弟子搜寻了一夜,并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他也问过马坊的看守人了,确实是看到了道枯离开,但对方只是给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沿着那条路寻找,只在路边发现一些血迹。
可道枯是怎样逃脱的,马坊的看守人绝对信任,不可能被道枯收买。
在那样紧迫的情况下,道枯根本没有时间对看守人施展恶傀儡。
看来是别方势力帮助了道枯逃脱。
是宗山会吗?
十几年前的弥古楼灭门事件,就有消息称宗明海之所以能够杀掉楼骁,就是因为事先得知了楼骁修行出了岔子,身体不适,才选择在那一天登门拜访,从而一举拿下楼骁。
如果所言为真,那么宗山会一定是事先在弥古楼安插了卧底。
身为南穰山地界如今最大的门派,势力遍地,高手众多的宗山会,心思缜密,贪婪无度的宗明海所图甚大,可能真的会做出这种事。
这让张远不禁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枯是卧底吗?除他之外,自己身边还有吗?
又过了片刻,张远转过身,盯着陆子说道:“严胥应该是被种下了恶傀儡。”
此话一出,房间又是一阵静默,就只有陆子喝药的声音了。
“你知道?”张远见陆子没有任何反应,“可你的身上却没有。”
陆子将头从碗里抬起来,眼神空洞,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没有感情,“我应该也有的。”
没错,昨晚道枯打进他心脏内部的那颗小石子应该就是种子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