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会觉得他们的日子已经足够好,陆家随便给些吃的,就够他们娘俩活着,而陆家只会觉得可耻和恶心。
所以陆子又在那段时间学会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以为那些同龄人无端端殴打他的时候,他没有想过还手吗。
当然有过,他可是著道者,面对那些细皮嫩肉的纨绔子弟,一根手指就可以很轻松的捏死他们。
但他不能这么做,至少现在不能。
开府境的修为还是太卑微,更何况他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施展四位师父的绝学,一旦走漏半点风声,宗山会的人就会找上门来,将他们轻而易举的捏死。
在他眼中,严胥只是一个善良过头的傻子,可以做朋友,但不能当兄弟,更不会成为他可以利用的工具。
因为陆子的前路只有复仇,他不能将其他人牵扯进来。
他必须到达玄化境,无论任何手段。
他必须活着,无论任何手段。
说话间,两人来到道枯的院子。
院门敞开着,严胥脸色苍白,跌跌撞撞的从里面跑出来,和陆子撞了一个满怀。
陆子后撤一步,双手握紧系着木桶的绳索,任由严胥撞在自己怀里。
他轻哼一声,做出很疼的表情。
“怎么了?”
李侯放下水桶,扶着严胥坐在门槛上。
陆子也放下了水桶,认真观察严胥。
后者用双手搂着自己,头发零散,浑身战栗不止。
“牌...,牌位,我看到好多牌位,落满了灰尘,还有蜘蛛在上面爬。”严胥似乎在痛苦的回忆,“就在师父的床下面。”
“牌位?”
陆子和李侯面面相觑。
“谁的牌位?”陆子坐在严胥身边,手放在严胥后背上,注入一股温和的灵气,让严胥的情绪逐渐安定下来。
他让李侯先把水桶倒了。
“我也不知道。”严胥摇头,眉毛纠结在一起,“上面刻着名字,我都不认识,陆子,你说会不会是山上以前的弟子。昨晚大师兄没有告诉我们,这些人会不会都是被师父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