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车又就要进书房。
“喂!”
陆子在身后喊住他。
“什么事?”车又侧转过身子问。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子声音疲惫,没有了刚进入城主府时的干劲儿。
就这一会儿功夫,他听到的消息就足以击溃他的理智。
他能坚持到现在,还能好言好语的和车又交谈,已经快要耗尽体力来克制自己。
“对现在的你们而言,这...重要吗?”
车又的笑没有嘲讽,也没有怜悯。
他只是想笑。
“问一问总没有错吧。”陆子突然看向一旁的师町。
神色木讷的中年人如石雕般静止,对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充耳不闻。
“当然没错,只是我不想告诉你,深究没后的真相对你们没有一丝好处,你要是想活下去,就按我说的做,就这么简单。”
车又突然话锋一转,语气温柔。
陆子狐疑,后退数步。
“你到底是谁?”他不禁问。
车又垂下头沉思。
就在此时,师町突然动了,如平常那样,瞬间便来到了陆子背后,身形轻盈的好似被风卷起的树叶。
他一把抓住陆子的后衣襟,手腕先后一扽,随即将陆子扔飞出去。
空中,雨渐渐落下。
厚重的乌云积压在一起,让整座城池都变得压抑。
陆子睁大眼睛,看到了出现在他上方的师町。
师町那一带一丝表情的脸,在陆子眼中放大。
然后是拳头。
皮肤表面覆盖了一层灰色的拳头正中陆子的腹部,风灌满了师町的袖子,呼噜噜的比雷声还响,陆子被砸落在地面上。
陆子整个后背都陷进地里。
鲜血混着雨水,在他脸上肆意横流。
“啧。”
师町面无表情的切了一声,走回到自己刚才的位置。
“这就是代价。”
车又看向尸怪。
尸怪老老实实的站在那,沉默不语。
按理说,他才是最想干掉车又的人,可现在却安静的出奇。
“被吓破胆了?”车又问。
“陆子,我们走。”
说着,尸怪转身,将陆子从地里拔出来,扛在肩上,离开了城主府。
“就这么放他们离开?”
师町询问,声音温润。
“不然呢?”车又反问。
你真的是车双的儿子?”
现任城主是车又,可车双作为上一任城主,即使人走茶凉,也不至于被人诟病到在背后直呼姓名,何况有一人还是他儿子。
可师町就敢这么做。
这也是车双父子都对他心加赞赏的原因。
无论城主是谁,师町都会对其言听计从,献策出力。
这就是他对城主的忠心。
也是最纯粹的忠心。
只是这份忠心比任何东西都贵。
“你为了调查我们车家,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连修行都耽搁了,否则断不会只是玄化境低层,南穰山的顶尖高手应该有你一席之地的,可你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车又推开书房的门,风猛地向里一撞,门窗阵阵作响。
正门口的桌子上放着一对陶釉玉瓶,是城主府送给师町的礼物。
师町被玉瓶口的亮光吸引,眼神发直,一步步靠近。
“这是付给你的佣金,条件是让陆子等人安全去到王楼,不要让暗卫打扰到我们的计划。”
车又让开路。
除了地位和修为,师町还对一样东西感兴趣,那就是宝物。
此时在他面前的一对玉瓶是从拍卖楼找到的,名叫‘七彩吉庆双宝玉瓶’,是尘世间排得上名的宝物。
“无功不受禄。”师町忍住了心里的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