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的群英大会,去找战疯子。”
杨修又提出一个选择。
“甚好。”
长衫剑客轻拍腰上的青钢长剑,喃喃道,“我们都老了?”
白小生坐起来,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嘟囔道:“老了就把位置让出来啊。”
杨修放声长笑,“怎么会。”
收起笑声,杨修转过身,蹲下,双手托着宽阔的下巴,眯起眼睛,看着眼眶微微红的白小生,笑问道:“输给他,甘心吗?”
白小生收起目光,眼帘低垂,暗暗握紧拳头,“不甘心又能怎样?”
杨修伸出修长的手指,白皙的不似握剑的手,指着自己的脸说,“要不要跟着我学剑法?我可是很强的。”
白小生嘴角裂开,站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看向曹修鹤下山的方向,最后眼神坚定的直视杨修的眼神,“明年,我还会来,我会替他打败你。”
杨修轻握剑柄,拔出,上撩,一道薄如蝉翼的剑气从白小生耳边呼啸而过,在他身后炸出一道巨大的沟壑,白小生瞳孔微缩,最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这样最好。”
青铜剑斜插在杨修脚边,杨修单手轻轻放在剑柄上,大风起,青衫摇,“这样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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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梡山山巅
李昧告别刚刚义结金兰的大姐姐,一个头上扎着羊角辫的圆脸姑娘。
陶喜儿依依不舍看着自己刚认下的师妹,真害怕她一下山就会被人欺负。
“战疯子,你要是敢欺负我师妹,我就去你家找事去。”
要不要和其他人通个气,说一声?
陶喜儿站在一个紫色大旗旁,身边是比她还要高的葫芦,解下腰上的橘黄色葫芦,倒出一串糖葫芦,慢悠悠的吃着。
唉,当师姐真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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猾穴山山巅
脚边放着两把大刀的蒋町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没有一点作为师父的样子,在他对面坐着唯一的徒弟苟絮,与他同饮一壶酒。
苟絮擦去嘴角的酒水,打了一个酒嗝,一掌拍散面前的酒气,站起身,说道,“说好了,老蒋,等我拿下群英大会的冠军,你要请我喝好酒。”
蒋町揉了一下眼,可能有些看不清,又揉了一下,嘟囔道:“群英大会是个卵,争令大会才应该是著道者的追求。”
苟絮看着脸色涨红的蒋町,一时没忍住,指着蒋町,哈哈大笑,“哈哈,所以你当年没参加争令大会,是因为没通过群英大会,当年被战疯子他爹一脚踹下台的滋味儿如何?”
蒋町一抖双臂,酒气一扫而空,岔开话题,“这就是高境界的悲哀啊,连喝醉酒都成了一种奢望。”
苟絮冷眼瞥向他,撇撇嘴,只说了一句,“走了啊。”
他向半山腰的那处沼泽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