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多半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武力和进一步打击对手,因此才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可是卢植和他们不一样,好像在他看来,但凡遇到他认为的可造之材,总有着要点拨教诲的想法,来帮助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进一步成长蜕变。
——这一次的冲锋我把盾牌放到了一个居中的位置,既可以随时落下来应对卢植的钩镰长戈,又可以放在视线下面一直观察着卢植的动向。卢植见了欣喜道:“很好,根据不同的环境可以迅速调整作战计划,悟性不错。”说着卢植脚下一滑,又朝着身侧的阁道护栏飘去,我在半途戛然停下,跟着脚下发力,顶着盾牌就朝卢植的身上撞去。我本想着半道突然变速冲撞会让他在这狭小的阁道里方寸大乱,继而要么被我合身撞下,要么被迫乱了身法露出破绽,方便供我继续追击。可是卢植见我突然撞来毫不惊慌,原本就要和我撞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那乾坤步是如何使用的,居然又倒退着向后撤了半步,而我去势无法改变,便顶着大盾一头撞在了护栏之上,直痛得双耳鸣叫不止。
卢植见状便说道:“幸好我这乾坤步这些年有些进益,要不然刚刚这一下还真得躲避不过。于此看来,要是时间往回追溯十五年的话,兴许我已经输给你了。”
卢植说这话的时候离我不到三尺的距离,那游龙剑只需抬起落下便能轻而易举取了我的性命。可是卢植仍然以一种谦虚谨慎的态度仔细评价了这一回合的攻守结果后,又踱着步伐回到了起初的位置。
我晃了晃脑袋,那沉重感稍稍减轻,但是又因为摇晃的过于厉害使自己有些想吐的感觉。我强压下身上的不适,问卢植道:“卢博士
您名满天下,为何要甘心跟舞阳君以及车骑将军何苗助纣为虐呢?”
卢植本还想着继续指点我的武艺,却没想到我突然会问他宫廷之内的事情,不由得愣了一愣,一时没想好该如何答复我才好。我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再度躬身起盾,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进攻。这时卢植叹了口气,问我道:“听口音你是并州人吧,在谁人手下任职?是袁公路还是袁本初?”卢植说着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公路那孩子手下能人不少,可是各个都随他那般桀骜势力,不似你这般淳朴好学。而本初手底下也暗藏着不少可用之才,但那些人同样被这京师习气沾染,没有你这样知耻后勇。”
卢植又思索了片刻,问我道:“那么你到底是曹孟德府里的人,还是之前因为输了比试所以被迫跟随了我那玄德徒儿行走江湖?”
我没想到以卢植如此位高权重的人物,居然对这洛阳城里各个青年才俊掌握的如此熟悉,就连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性格脾气乃至身边追随的人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同时也知道这城中可造之材并不止这两个出身显赫的贵族子弟,就连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曹操还有游离在洛阳之外的刘备他也是一样了然于胸。
我对卢植十分尊敬,于是不想欺瞒于他,于是礼敬道:“我是并州刺史部来的,我所追随的人是并州的主簿,名字叫做吕布奉先,不知道卢博士有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卢植闻言笑道:“那你口中所说得奉先一定是和我那徒儿一样,并没有得天独厚的身世背景,但是却凭着自己的满腔热血和一腔抱负才在这偌大的江湖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我虽然不认得吕奉先,但是从你身上可以看出此人绝对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可以比拟,要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倾心于他。”
我对卢植如此评价吕布很是高兴,于是想起他们刚刚似乎碰过面,于是对卢植提醒道:“刚才和曹操一起来得那个手持画戟的人,便是吕布。”卢植听了一愣,面色有些不自然道:“你是说那个拿着画杆方天戟的高大男人便是吕布?”我见卢植对吕布印象如此之深,不由得也高兴了起来,可是没想到卢植的脸色却越来越是难看,到后来竟然气冲冲地说道:“要是如此,今天老夫必须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