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有人拦路,马岱回头一看,张飞正横了那杆接近两丈长的蛇矛端坐在马上,等着这支骑兵的到来。
马岱知道眼前这人不好惹,于是也不托大,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继续前进,先杀挡路之人!”
匈奴骑兵得令后开始呼号着冲向张飞,张飞见状大喝一声,扳起蛇矛便后发制人迎了上去。这一喝仿佛原地响了一个炸雷,直吓得前方匈奴骑兵的战马人立长嘶起来,张飞抬手一矛同时刺穿两个骑兵,然后也不把人甩下,双臂一拧,竟然骑着马戳挂着两人继续朝匈奴骑兵冲了过去。一般人的马上武器都会造个留情结之类的装置,防止交马之间兵器刺入过深导致拔不出来,然后对方的马错过去就把自己兵器带走了,亦或者把自己从马上带下来了,那样的话即使杀了对方一人,自己也会因为失去兵器或者坠马而陷入重重危险之中。而张飞误打误撞,当年要打一把一丈零八寸的点钢矛,却给人铁匠太多矿石,那铁匠也是实在,虽然满心疑虑但还是给张飞打出一把一丈另八尺的蛇矛出来。感情张飞想打杆长枪,铁匠领会错误,直接给他打了一把马槊出来。张飞没有办法,就横练这把长到过分的蛇矛,因此也没在矛头后面打造留情结,别人在马上都担心自己的兵器刺得过深,张飞就反其道而行,生怕这丈八蛇矛穿刺不够厉害,还特地修改了矛头的造型,犹如白蛇吐信般弯弯曲曲,更方便刺入人体,同时两边开刃,还具有了劈砍的能力。因此张飞在马战时最喜欢的就是一马当先冲过去,然后像穿
肉串似的插起一堆人边跑边打,其威慑程度堪比古代活人祭祀,对付一些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吓也能把人吓死。尤其是那些被穿刺在蛇矛上还未立时死透的人,哭嚎哀求着张飞放他们一条生路,其同伴见了也是同样吓得肝胆欲裂。
张飞此时就挑着几个人直接冲进了匈奴人的骑兵队里,蛇矛一甩,原本挂在蛇矛上的几个人立时像沙袋一样飞了出去,又把马岱身边几个人撞翻下马去。马岱见了怒骂道:“好个阴损之辈!看你长得斯斯文文说话客客气气,没想到招式竟然如此狠毒!”说着指挥手下不要再包夹张飞,以免被他蛇矛挑了去做肉盾,白白造成无谓的伤亡,还影响自己人的战斗。马岱抄起单钩枪就和张飞打在了一处,两马绕着走,马岱手里的单钩枪是他们马家的祖传,在枪术上有着一定的造诣。我那年在渭水河畔跟他打过一次,知道他的厉害之处,但是尽管这是他们马家祖传的功夫,但是放到如今也就是二流偏上的枪术,不然马超也不至于放着本家的功夫不学而去自创什么龙吟枪。
就见单钩枪在马岱手里上下翻舞变化自如,张飞的蛇矛笨拙沉重,虽然看起来不如马岱打得轻松,但是实则张飞处处都在压制着马岱的进招。因为在马上对战要是拉开了距离交马对打还好,都是一招换一式的那种打法,可是两个人若是圈住了马这样绕着打的话就像是没了脚一般站桩换招,虽然马岱胜在招式灵活,可是张飞占尽兵器之长的便利,通常一招递来就需要马岱连变五六招来应付,几次来回马岱便被带得手忙脚乱,才发现张飞的兵器看似笨拙,实则攻守有方,同时也有属于自己独创的一套蛇矛功夫,并不是只会一昧地狠压狠打。
渐渐地马岱开始支撑不住,情急之下卖个破绽转身就要走,张飞催马跟在后面穷追不舍。忽然间马岱扬了扬手,张飞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本能地挑起蛇矛,就听几声金丝绕杆的风声响起,张飞暗叫不好,略一侧头,就见一只金爪突然咬在了蛇矛的枪杆上,却正是马家祖传另一暗器——无影金爪。张飞见状笑道:“那天在大将军府只见你用这家伙勾房逃命,没想到还有这般用处。”马岱见状还要变招,却见张飞把蛇矛猛地往地上一插,笑道:“下马吧!”就见捆在蛇矛上面的无影金爪扯着马岱直接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