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地回答道:“那我可是把他也捅了个稀烂呢。”我听得害怕,便不再多问。众人收拾妥当以后就从后门处找到快马,骑上以后就奔着城东方向疾驰而去。从洛阳到偃师大概一百多里地,我们几个路不停歇一直催马赶路,小半天时间便追上了曹仁所带领的北宫禁军。曹仁听说典韦杀掉渠穆以后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只是安排手下继续催促兵士赶快一点。
在距离偃师还有二十里路的时候,前面负责探路的斥候回报说桥瑁的部队已经越过偃师,即将在鸿池一带和我们碰面。这一路跑来我只顾着闷头赶路,此番和斥候说起话来才开始留意周边地形,这一看不打紧,简直比之前看到两幅面孔的典韦还让我浑身发毛——此刻我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那天我追着那个假扮了冯芳的白须道人所带我来的那个被吕布称作尸乡的地方啊!
我只记得那白须道人
引我前来的时候先是经过这片极其宽广的水池,现在被行军斥候叫做鸿池,然后渡过几条浅河,这里的野草异常旺盛,而在这齐膝高的野草下面便无端端裂开一条断崖谷口,深约百丈,而底下则连通着武王伐纣时所残杀的那些奴隶士兵的尸骸,据说接近十几万之巨!当日我在地底九死一生地逃了出来,也曾亲眼见过那些发了狂的尸兵作祟,如今再次来到这里,虽然身边有不少禁军随行,可是想到那漫山遍野的尸兵,我仍然禁不住浑身颤抖。
曹仁听到斥候的回禀之后便安排众北军摆开阵势准备应敌,夏侯惇众人各领一小队人马守在各个通路隘口,静静等着桥瑁和刘备的部队前来。我不禁有些佩服曹仁的沉着冷静,按理说我们虽然接管了淳于琼的北宫禁军,可是这些兵力在城中或许还可以耀武扬威一阵,但是来到城外和正规军正面硬碰硬的话还真不见得是对手。但是曹仁显然无所顾忌,充分相信自己的统兵能力,在即将面对的不知道什么规模的敌人面前一点都不慌张。
远远地见到前面一支部队长驱直入地急行赶来,见到曹仁驻守的北宫禁军后略一迟疑,对面军队缓了下来,紧接着便有小校折身通报,不一会儿中军出来几骑人马,正是刘备兄弟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打扮应该就是东郡太守桥瑁了。
桥瑁见到我们的北宫禁军拦住去路,气冲冲地叫道:“前方谁的队伍,不知道我是奉了密诏进京勤王的吗!识趣的通名报姓后速速撤开队伍,别拦着我们赶路!”
曹仁从怀里掏出一份事先准备好的公文,交由夏侯渊手里,再由夏侯渊单骑打马递给了对面小校。桥瑁看了那公文后眉头深锁,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刘备在旁见了便对桥瑁说道:“备可否和将军一同参悟京师旨意?”桥瑁对刘备深信不疑,即刻把公文递给过去。刘备看了之后递给张飞,策马向前走了两步,对曹仁说道:“文书中只说洛阳暂有变故,却未曾见到大将军的手谕。我们是奉了大将军的密诏来的,你们一没有大将军的手谕,二没有大将军的信物,现在就这样挡在这里不让咱们进京,我怎么才能确定你不是十常侍的人?”
夏侯惇听了低声骂道:“这个大耳贼开始乱泼脏水了。”
曹仁对于刘备撒泼打诨这一套视而不见,只是说道:“我军是奉皇帝密诏在这里等候诸位大人,各位只需在这里扎营一晚,过了明天我
们自然会放诸位过去。”
刘备听了便笑道:“如此便坐实了是十常侍的人了,皇帝年幼被太后和宦官操控,咱们此番正是应了大将军的诏命前往京师讨贼的,你们在这里阻拦我军,分明就是给洛阳城中的宦官制造反抗的机会。”刘备说着冲旁边扬了扬手,关二哥便倒提着青龙刀跨在马上踱了出来。
桥瑁见状劝刘备道:“玄德,现在洛阳形势复杂,咱们也不能一口咬定他们就是十常侍派来的……不如先观察一天,同时安排人手去京城打探消息,待明天这时候再动手也不迟啊,万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