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校死里逃生,哭丧着脸去了。
此时何进尸首分离的遗骸仍在在距离众人不远的地方趴着,上面盖着的幔帐现在已经被血污染得变了色。这长乐宫的宫内宫外都乱成了一团,后宫之中宫人被屠戮的惨叫声仍然络绎不绝地传来,一个接一个的不利消息从宫外接连递来,袁术平时总爱跟袁绍唱反调互相对着出风头,可是在这风口浪尖上袁术却偃旗息鼓,甘愿退到一边,静静地看着袁绍如何该收拾这烂摊子。袁绍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除了大呼小叫就是暴跳如雷,几乎难以进行沟通。这也难以怪他,精心布置密谋了这么久的计划,在万无一失的前提下就是这么硬生生地颠倒了乾坤,换了谁也一时接受不了。本来如瓮中捉鳖的十常侍忽然绝地反杀,竟然逼得胜券在握的袁绍突然走投无路,也难怪他的情绪如此难以自持。
曹操和吕布这时都知道袁绍现在根本无法沟通,所以也都在一旁作壁上观。估计此时吕布唯一担心的除了皇帝的安危就是丁原手下那五千并州弟兄,丁原隐忍多年,好不容易来到了权力的脚下,现在要他适可而止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吕布就怕丁原一时被权欲冲昏了头脑,在这混乱的时刻再火上浇油,做出什么未知的事情来。于是思虑再三,吕布对袁绍提议道:“袁大人,奉先侍奉丁老多年,请准许我现在即刻赶往孟津港,有我在必定保证丁老一切都会按照袁大人的意思去办事,不会给袁大人添加一丝烦恼。”
袁绍听了以后罕见地没有发脾气,听到吕布的建议后正打算批准,一边的袁术却把脸一拉,说道:“不行!先前遇到的尚方监渠穆你也见到了,除了你以外在场诸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而且他也放下话了,只要你一旦离开立时就会对咱们大开杀戒,所以丁原那边你想办法联络到他,叫他不要轻举妄动,而你本人还是留在我们身边的好。”
袁术这次虽然本能上仍然是跟袁绍作对,可是他的建议也不是没有道理,袁绍这时已经稍微清醒了些,听袁术说到吕布关乎着他们众人的身家性命,于是立马改口说道:“对对,奉先你不要走,就留在我们身边,以防那个渠穆趁夜来偷袭我们。丁原那边我和你共同修书一封,叫手下快马带给他去,你告诉他,只要他听从我的命令,事成之后好处绝对少不了他的!”
吕布着实担心并州弟兄们的安危,生怕丁原一时冲动跟其他外兵诸侯发生兵戈相向的事情,可是袁术的话确实说到了在场众人的心坎里,如果吕布前脚刚走那渠穆又返头杀将回来,那么众人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了。到时候这长乐宫里除了何进以外又要多几个没脑袋的尸体。
吕布抬眼望向曹操,想要看看他的意见。曹操暗中接触上吕布的目光后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又轻轻点了点头,吕布会意,叹了口气后便命人去找笔墨,当即提笔开始给丁原修书。
袁绍站在吕布身边指指点点,不停对丁原提出各种要求,吕布稍加思索换了语气都写进了书信里。吕布的用词十分巧妙,袁绍既看不出来吕布在文字中刻意缓冲他的颐气指使,又使丁原看不出洛阳的局势危机,只是一昧安抚丁原,要他驻扎在孟津港等候待命。
眼见袁绍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这时又一名先锋斥候冲进宫来对袁绍汇报道:“东郡太守桥瑁已然率军离开了虎牢关,现在正朝着洛阳全速进发而来。”
袁绍听了以后刚刚消磨下去的脾气再度窜上来,不停地骂着桥瑁急功好利,继而又转过来骂刘备道:“这刘玄德怎么回事,我明明叫他要时刻不离桥瑁,务必要劝说桥瑁停留在虎牢关等候命令,为何又突然拔寨往洛阳加急赶来!这洛阳此刻真就那么香吗?是人不是
人的都要凑过来叼上一口?”
听到袁绍抱怨刘备,不知怎地,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刘备在每个他想要倾心结交的人面前低三下四的恭谦模样,继而又联想到他一旦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