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我们三个误打误撞遇到一起,从而开始这段离奇曲折的江湖之行。虽说行走江湖,却也时常刀兵相向,也曾去过仙山地府,踏过京师西川,每当夜里辗转难寐时便常觉得不可思议。
我本是一介小小的、毫无任何特长的布衣乡民,自从结识张辽和吕布后,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我曾在恒山顶上暴打过天下四绝之中的剑神,也曾在洛阳白马寺中以两条断臂破过天下四绝之首的穿山掌。更是曾和黄龙仙子有过一小段懵懂情愫,只是不知道她现在人在何方,而我又被尘间俗事缠绕,没能寻得她的下落。
可是这一路走来,有过欢笑也有过痛哭,得到过许多未曾奢望过的快乐,也接二连三失去过身边最重要的人。唯独可以庆幸的是,我们三个至今还在。每每看到张飞和关二哥他们三个人一起出现的时候,我就暗自庆幸我们的老大是这样一个光明磊落之人。我就想,如果有一天死亡会把我们分开,那也仅仅只是短暂的别离而已,因为到了另一个世界里我们三个仍然会像现在一样手足不分,总好过有些人到最后却连兄弟都做不成。
中平六年五月,由于十常侍全部被废了功力,虽然依附两个太后试图力挽狂澜,但是宫里的角逐还是围绕大将军何进以及骠骑将军董重展开。他们分别代表何太后与董太后的外戚势力,随着蹇硕的死,已经全然不把宦官放在眼里了,多次在朝堂之上争得面红耳赤,几次三番都想撕破脸皮,各种传说都下到了军营的普通士兵之间传颂,想来离两派爆发争执即将不远了。
张让和段珪有多后悔我不知道,反正目前这两拨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宫中各种派系斗争的传闻传出来,都没有他们这些人的事情。张辽听闻后笑骂道:“这些阴损小人虽然不在明面上与人争斗,但是细细想来,哪件事的背后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听说何进一派和董重一派也常派刺客杀手,由于我们暂时寄宿在张杨麾下,因此袁绍也没找我们出面。我心想单是目前依附在袁绍手下的刘备一伙加上马超和于夫罗一伙人,就是董重花千金巨资都攻不破的堡垒。想来这一通互相刺杀之间董重是落了下风。刘备等人自然也知道刺杀朝廷重臣是死罪,所以仅仅只留守在袁府或者何府,负责保护重要之人,至于暗杀这种琐碎小事自然都是安排闲杂江湖人士或者两派之间的小黄门去做
了。
五月初五,洛阳城中举行了盛大的欢庆仪式。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浓厚的节日气氛,起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闻百姓挨家挨户都走上街头,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欢欣鼓舞的神情,我还以为十常侍彻底被诛灭了呢,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五月节。
我们在并州晋阳时一般只过八月节和春节,从来没听说过五月节这种事情。只见街上到处行走着怀抱芦苇叶包成米团的游人,不断将米团散给亲近之人分食。我看得眼馋,张辽便问营里的军士要了些钱财,假装出去逛了一圈,回来时却给我买了一袋回来,用细绳编成一个小兜,满满当当挂着一袋绿油油的芦苇米团。
我一边吃一边跟张辽羡慕道:“大城市的人就是好啊,莫名其妙还过什么五月节。”张辽听了没滋没味地丢了我一句道:“过节有什么好的。”我举着手里的米团对他说道:“吃好吃的啊,人人都喜气洋洋,一点都不似寻常时的愁眉苦脸。多快乐啊!”张辽便笑话我道:“那你好好干,以后你天天给你的陷阵营过节。”我知道他这人没什么情调,白他一眼,继续吃我的米团。
吕布回来后我拿出剩下的两个给他,然后说起和张辽争论过节的事情来。吕布边吃边笑道:“文远这就不懂了吧,五月节可是有来历的,不是随随便便就挑个周正的日子来庆祝的。”
然后吕布就给我和张辽说起了洛阳关于五月节大肆庆祝的来历:说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人伍子胥的父兄被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