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和张让段珪那些骑墙混水之流不同。在咱们眼里,皇上的事情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事情,皇上叫咱们带史侯回宫咱们便即刻照办就是,只是不明白号称四世三公世代忠良的中军校尉今天不知为何推三阻四,还搬出来史老道在这里碍手碍脚,难道皇上的诏令也是你们可以违抗的吗?!”
封常侍起初半笑不笑的说着,到后面越说口气越是严厉,说到后来已然是厉声质问的口气。史子眇听后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十常侍各个心怀鬼胎,假造圣旨又不是第一次,今天要是没有皇后的手谕在,谁也休想把史侯从我这里接走。我史子眇奉皇上诏令留守平乐观养育皇子十几年,岂能让你这个不清不楚的宦官将皇子带走!”
封常侍脸色一沉,隐隐有些怒意道:“皇上病重,就是知道何皇后和董太后两派会趁机拿皇子作乱,所以才派咱们亲自来接皇子入宫。史老道,我也没心思再跟你啰嗦下去,等一会儿段珪若是带人来了,恐怕就不单单是接史侯入宫
这么简单的了!”
说着封常侍高高跃起,整个人似乎被一群无形的人给托了起来一样。只见他的衣袍鼓动的厉害,周身全都环绕着电流,两指高高指向漫天奔雷,另一只手捏个道号坠在腰间,此时凛凛生威,颇有一番圣人模样。在场众人除了我们三个之前在东狼谷见过这般中黄太一的道术,其他人哪里知道这源自黄巾贼首领张角的太平道术竟然如此骇人,就连一向张狂的马超这时都不敢大声言语,生怕惹了霉头被迫卷入纷争。
史子眇号称御用道人,在这方面的修为肯定也不输于封常侍。他见对方整个人都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生怕天雷的无差别攻击会损害到道观里藏匿的史侯,于是身形一转也跃到了半空之上,和封常侍遥遥对应。这时史子眇口宣道号,两手连连做出几个寺庙中可以见到的天神手势,跟着一道强光自厚重的云层中撕裂照下,跟着漆黑密布的浓云中漏出的光线越来越多,似乎要将封常侍的漫天奔雷给撕碎一样。
封常侍察觉到史子眇在破解自己的道术,原本指向天空的两指忽然朝着史子眇疾点而去。顿时天上所有的强光被四面八方的雷鸣之声震得为之一颤,就听头顶电流急速奔腾,纷纷朝着史子眇疯狂地扑将而去。而史子眇此时就像一只飞鸟一样,在半空中不断地起伏低跃,一道道的雷光自他身畔擦肩而过,每一次似乎都是堪堪避开了封常侍的致命一击,但在万马奔腾的电光中险象环生,却丝毫没有受到来自任何一方的雷击伤害。
封常侍注视着史子眇奇异的身法,不由得叫了一声好道:“史老道,自打我太平道覆灭那年起我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当年你藏身在皇甫嵩的军队中帮着朝廷接连击破我军大方,待剿灭我太平道后你如鱼得水地混进朝廷谋了个一官半职,如今安享在这平乐观中做你的御用道人。但你可曾知道,当年死于你手下的无数黄巾兄弟,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农民百姓,你为了彰显战功从来不留活口,这么多年来难道你就没有一丝后悔和内疚吗?”
封常侍眼看着一轮进攻已然完结,史子眇毫发无损地躲过了他所有进攻,只见天上的强光几乎已经把乌云全都驱散开来,眼见着封常侍的中黄太一之术即将失去优势,史子眇不免也有些得意起来,他抖一抖自己的道袍,不屑地对封常侍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既然选择了造反生事,又何惧有人来替自己埋骨焚尸?封谞,我也十分佩服你,竟然
可以从一个黄巾贼摇身一变成为皇上的心腹爱将,而且你还从来不曾掩饰自己过往的身份,足见你对皇上是真的死忠效力。但是我告诉你,当年我非但不曾悔恨,反而一直觉得杀得人还太少,以至于我只能在洛阳近郊徘徊,始终进不得宫内做国师之流的上人——也许今天把你除了以后,史侯登基为王,我的梦想兴许就可以达成了。”
封常侍听后冷笑一声,史子眇见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