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我和吕布还有张辽就换了些简易的衣裳,在袁绍的安排下来到了洛阳。由于此事涉及极为重要的机密行动,所以各路派遣来刺杀十常侍的江湖英雄彼此都没通气,以免有人失手以后被擒扛不住酷刑出卖他人。
我们三个寄宿在城北一家农户之中,那农户似乎是个哑巴,整日里也不说一句话,天亮了便去城郊的田地耕种,到了暮色降临时再一身泥泞地回来。这农户一天到晚不和我们说上一句话,只在早上离去时和傍晚回来时给我们三个烧火做上一顿饭,而饭菜弄好以后也不和我们同食,自己端了碗去别的房间里吃。
张辽一边吃一边抱怨道:“把我们偷偷调来洛阳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整天在这里他妈的吃糠咽菜,那姓袁的到底安得什么心思,找个臭头臭脸的庄稼汉伺候我们,做得东西还这么难吃!”
吕布慢慢吃着东西,待张辽火气下去一些后才说道:“这农户身上有没有功夫,文远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么?这摆明就是袁氏养在洛阳四周的死士,稍稍安静些吧,待时机成熟时自然有任务下达下来。”
话说那袁绍和丁原达成协议后便拍拍屁股南下徐州去了,一边响应之前许诺给朝廷的募兵工作,一方面继续私下联系江湖好手共谋刺杀十常侍的事情。我们来到洛阳后袁绍方面就没了动静,又等了三四天张辽有些坐不住了,趁那农户不在时跟吕布提议道:“总是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觉得咱们应该私下里进宫探一探底,看看那起子老阉人的功夫到底是什么水平。别万一是那种碰都碰不到就要人命的那种,我看咱们趁早拉倒,赶紧走人为好,哪里犯得着为了老丁原去冒这种险!”
张辽的话正好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于是便一起征询吕布的意见。吕布皱着眉说道:“咱们三人虽然只有文远曾在洛阳任职,但是我们对皇宫的路线都不清楚,去摸底这种事情难度不大,但问题就在于我们对宫内的情况一概不知,就算暴露了踪迹连往哪里跑都不知道,就这样毫无准备的夜探禁宫,除了打草惊蛇和主动送死以外再没有别的意义了。”
张辽听后哈哈一笑道:“这个好办啊!张杨就在蹇硕门下任职,对宫内宫外的情况可谓是一清二楚,咱们把他叫来不就得了!”
我见张辽如此自信满满,忍不住打断他问道:“
我问一句不该问的——小张三在那群宦官手下任职这么长时间了,你如何保证他没有彻头彻尾成为宦官集团的人?别忘了小张三在晋阳时做得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秘密工作,如今来到洛阳这朱门酒肉的复杂地方,谁能保证小张三没有完全投敌?假如他现在已经是蹇硕的心腹了,咱们再去找他诉说我们的计划,这除了送死以外不还把袁氏一族和大将军他们的计划也全盘托出了么。”
张辽听了有些默然,想说什么但是都没能说出口,倒是一旁的吕布开口说道:“稚叔为人虽然圆滑,但是据我了解却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我和张辽齐齐看了吕布一会儿,张辽才叹口气说道:“也是,自从张懿死后,张杨不想回洛阳面对旧主同僚所以想留在晋阳,面对老丁原的百般猜忌和刁难都是你帮着他挨个解决的,那么就由你去跟他说好了。”吕布听后笑笑说道:“文远你和顺儿谁去说都一样的,稚叔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定不会拿你们当外人的。”
说话间张辽就出去托人给张杨带话去了,到了傍晚我们约在城南一处僻静地带,张杨火急火燎地赶了来,老远见到我们就忍不住叫骂道:“好家伙,你们三个怎么又凑到洛阳来啦?这次可别再管我借武器装备了啊,上次你们带去的那些都没能给我带回来,害我东拼西凑到处找补,差一点就被上面管事的追查,这次不管你们说什么都不可能帮忙了啊!”
张杨虽然满口的抱怨之辞,但是脸上依旧笑嘻嘻地快步来到我们面前,分别跟吕布还有我和张辽拥抱了一下。张杨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