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去给小张三带个口信儿,就说我帮他好好整了丁原一把,叫他回头给我寄一些洛阳特产来给我吃。”张辽听后哈哈大笑,半晌又问道:“解决了这五十个宾客,还有一两百随从和下人呢,安排在哪里好呢?仅凭城里的驿馆是住不下这么多人的吧!”
我信心满满,这时侯成和史丹催马来到刺史府跟前和我们碰上了面。我问侯成道:“营里都搬空了吗?”侯成气喘吁吁地点了点头,张辽见了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让袁绍的随从去住兵营啊?那袁绍架子大,他手底下的杂役肯定也小不了,到时候跟你闹将起来该怎么办?”
我便笑呵呵地拉着史丹的手跟张辽说道:“这位你亲自救回来的贩马大户你总不至于不认识吧?”史丹上前冲张辽抱拳施礼,张辽一时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史丹有些羞赧地
笑了笑说道:“二位英雄救我于危难之中,现在你们需要帮忙,我只需稍稍解囊花些钱财就可办成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张辽指指史丹又指指我,“噢”了好长一声才说道:“原来是给他这些下人一些真金白银的好处来封嘴,是也不是?”我和史丹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侯成这时说道:“都是些干杂活的下人,稍微表示一点心意就足够了,花不了多少钱的。”史丹连忙接话道:“应该的,应该的。”我叹了口气道:“可惜小张三不在,要不然这件事换他来做的话,你替州里办点事,回头他还能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一些给你,保准叫你只赚不亏。”大家听了又是一通哄笑。
安排妥当以后袁绍的车队也进了城,老百姓们哪里见过整个州里的大小官员出城迎接过别人,见袁绍一身锦衣华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许多百姓就在私底下窃窃私语乱打听这人是不是皇上,听得我是哭笑不得。而袁绍显然也听到百姓的纷纷议论了,他非但不加以阻劝,反而把胸膛挺得更直了。就连他身后贴身跟着的几个护卫也都膀大腰圆威风凛凛,穿着亮闪闪的重盔重甲跟在袁绍后面,不知道的真以为这是宫里的禁卫军呢。
对于安排住在刺史府这件事袁绍也稍微有些意外,丁原这时知道已经晚了,虽然心里有些不舍得,但是碍着袁绍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于是慌忙张罗着开席饮酒。这等级别的饮宴我是没资格参加的,便带着一众陷阵营的弟兄在屋外负责保卫工作。跟随袁绍寸步不离的两大贴身护卫一个跟着进去屋里了,另一个带着一众随从也守在屋外面,屋内喝酒喧哗的声音传出来,更显得屋外的我们百无聊赖。
袁绍的那个护卫一身重甲,此刻在门外也是站得累了,便给旁人使了个眼色,登时便有人接替了他的位置去门口站岗,而这护卫则大大咧咧找了块石台一坐,摘了头盔呼哧呼哧喘气。这虽然才不到四月,由于盔甲太过厚实,这守卫仍然被捂出了一身汗。
我心想闲着也是闲着,就凑上去搭话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啊?”那守卫听到我说话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随即眼皮又阖了起来,眯着眼养神,旁边两个手下见他一身大汗早就过来用手给他扇风凉快。我就那么傻乎乎地杵在一边,走也不是待着也不是,尴尬的要命。
自从他们进城到现在,这里里外外我都跟着参
与了,上上下下忙活一通,就算我的官职再卑微,现下跟你一个负责守卫的随从打个招呼也不至于不理我吧?可这人偏偏要摆出一副京城官员的模样来,彻头彻尾不把我们这些边塞城市的人放在眼里。这一点袁绍手底下的人可真的不如曹操手下那些人,阅兵前一晚曹操和吕布秉烛夜谈,我就跟曹操手底下的人挤一个帐子里吃饭喝酒,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我觉得没趣,正打算转身走时那人忽然开口说话道:“你是高顺吧?我认得你。”
本来我对这人有一肚子怨气,但是忽然听得他能叫上我的名号来还是吃了一惊,于是刚才那股不悦一扫而空,转过来笑着问他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