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势大力沉,模样又甚能唬人,用来守城应该有出其不意的功效。但是黄海棠却劝住了我说道:“你使那家伙顶多可以打上半天体力就透支了,不如先使普通单刀吧!”
这话就算换了张辽跟我说我也不见得爱听,但是黄海棠这样说了我就觉得十分有道理——只见眼前这胡人还是羌人我也认不清楚,留着奇形怪状的发型,脸上也是狰狞无比,举着一把大刀就冲我砍来。我左手大盾接住这刀,跟着向前一顶,那人便站立不稳,接着我正踹一脚,那人便打着滚从云梯上掉下去了。
这个人刚刚坠城,紧接着下一人就扑了上来。我尽可能地节省体力,能用盾牌把他撞下去就尽可能不用刀。可是哪知道那胡人前脚刚踏上城头,整个人就好像魔怔了一般,疯了
似的朝前面直冲过去,竟然把藏身盾牌后面的我撞翻在地。任强见状一枪刺入那人后心,可他依旧挣扎着又往前爬了几步才彻底断气。
这时由于这个人暂时撕开一个缺口,城头上已然上来四五个羌胡联军的人,他们同样不死不休地冲散着守军的阵型,眼看就要有更多的人冲上城来。就见白日里平白闪过一道波痕似的空气,城头上还在云梯上的几个胡人立时被斩成几截。我坐起身去看向那边,就听黄海棠急切叫道:“先把云梯堵上!”
我听得一惊,骨碌爬起身来,连盾牌也顾不得捡了,抡起环首刀就冲到了梯子口间,左右两刀劈人于城头之上,见仍然有人源源不绝地往上涌,我此刻管不了那么多,环首刀使得兴起,竟然追到梯子上又杀了半截,当我反应过来时竟然都站到了云梯车的中部。任强在后面冲我大喊道:“快些回来!当心弓手!”
任强提醒我时云车下的弓手就开始搭弓瞄准我了,情急之下我俯身提起一具还没死透的尸身抗在身上,瞬间就听噗噗箭头入体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被我抗在身上的人虽然吃了我一刀,但此时又被万箭穿心,喉咙中仍然不清不楚地发出着噪音。
我回到城头上时,先前闯上来的几个联军士兵也已被杀死。城上众人都大口喘息,可这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任强一把拉住我登上城来对我说道:“你先去旁边歇息一下,这里我来顶住!”就在他说话间又是一股士兵冲了上来,任强架起长枪左右挑拨,暂时把住了梯口之处。
我虽然有些劳累,可是这时整个人都在亢奋之中,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本地守军大叫道:“他们开始爬墙啦!”跟着就躬身去城墙边搬起事先预备好的石块往城下丢,我心想这哪里还有时间让我休息,便起身抄刀贴在了城头,往下探头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士兵像蚂蚁一样搭了梯子在往城墙上面攀爬,虽然各城边的守军都在用手里的器械往下阻止这些人的上来,可仍然形成拉锯形式,这边打退一些那边又欺了上来。
我跑到上升最快的一个梯子处挥刀把接近城墙的士兵砍了下去,见这边形式稳定一些又绕到另一处帮助防御。几番折腾下来就累得我气喘吁吁,放眼去看黄海棠时她也累得够呛,虽然她一个人守住云梯车不成问题,但是四面墙壁上源源不断攀爬的士兵让她伤透了脑筋,眼
见有人接近就不得不释放无形刀气救助,虽然一时间看似安全无虞,可是我知道那无形刀气若是接连施展起来是极度耗费体力和精力的,那一年遇到风车云马的车赞时黄海棠大开杀戒,险些就害的自己被那车赞暗算。
我又气又急,对着黄海棠大声喊道:“你不要一直用那刀气啊!”这时城下城上都是杀声震天,黄海棠又陷入酣战之中,根本听不到我在这边喊着什么。说话间城墙上纷纷冒出联军士兵,我急得冲后面叫道:“骑兵营的别歇着了!上来一起协防!”说完也不等人上来,我便又拾起刀掩杀上去了。
鏖战一直从清晨持续到落日,联军终于开始鸣金收兵。望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首和缓缓撤去的士兵,城上几百人的手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