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丞相”说得竟然是曹操?看今日曹操意气风发的样子,以后位居高位不是不可能,而他和吕布如此惺惺相惜,就算将来产生再大的分歧也不可能从吕布手下把张辽抢过去啊!而我一直觉得二十年后我已然不在人世了,若张辽投靠了曹操,那么只能说吕布在那时候也已经不存在这个世间了。
想到此,我终于明白为何生龙活虎的张辽为何在二十年后会是那副死气沉沉看透生死的决然模样,难道说我们在那之前要经历多么惨痛的生离死别,才导致最后活下来的人永远承受着那份独活的痛苦。
许褚撕咬着一块棒骨
肉,抬眼见我傻傻呆呆地楞在那里情绪几乎失控,就张口问道:“你这人真是奇怪,又没吃你家的肉,你在这里心疼什么?”
许褚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转过来看我,那李典和乐进颇为年轻,带着一股干练模样,曹洪长相和曹仁有些相似,只是没那么方面阔耳,要比曹仁脸型瘦长一些。而那个叫典韦的眼神和我接触上时让我不自觉打个冷战,只见他双目无神,看谁都是一副看待死人的样子,而全身那种隐藏不住的杀气又若隐若无地透露出来,我心想当日在廊桥上围住龙王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叫典韦的,若是有的话,别说二十年后的他,即便现在的典韦遇上龙王也能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打个哈哈把话题揭过去,不想让他们看见我失态,而一向不善饮酒的我主动端起酒碗,心想假如张辽以后要跟他们一同共事的话我最好还是摆一个好点的态度,不至于让他们因为我的无礼而将来苛待狗儿子,再加上心情低落,我虽然口上说着礼敬他们,但是却在心底默默哀悼自己渺不可知的未来。
众人分别与我喝了一碗酒以后说什么也不喝了,都知道第二天皇帝要阅兵,喝得一摊烂醉到时候没法交待。此时许褚已经吃完了两桌饭菜,拍拍肚皮有些心满意足,别过头去看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嘟囔道:“怎么还没有说完话,我都有些困了。”曹仁见状说道:“阿瞒这人做起事来稀奇古怪,若是聊得开心搞不好能一直聊到明天早晨也说不准,你且先在这里睡下吧,我们走得时候叫你。”
许褚听曹仁这么说后打个哈欠,真的就在地上随便找个块空地一拱,跟着响亮的呼噜就来了。典韦起身二话不说朝吕布和曹操待的营帐走去,夏侯兄弟见他到了就来到这边帐篷,夏侯惇进来说道:“这值班站岗的宿卫事情也就典韦做得来,咱们学他站这么一会儿就累得腰酸背痛了,难得他一天天晚上守在阿瞒房前。”
曹仁大笑道:“废话少说,愿赌服输,拿钱来。”夏侯惇佯怒道:“谁带这些钱随身了,待回到府上再给你。”我看得云里雾里,问曹仁道:“你们在赌什么?”这时夏侯渊在旁边接过话来幸灾乐祸说道:“下午我大哥跟典护卫争个不休,说这份差事谁都能干,子孝大哥就压庄设赌,教我们哥俩学典
护卫就职一天,若能撑的下来就他给我们钱,要是撑不下来就倒贴双倍。”夏侯惇听了没好气对夏侯渊道:“你当时不也嘴硬来着,怎么这会儿又愿赌服输了!”夏侯渊嘿嘿笑道:“的确是苦差事,干不来,干不来。又要贴身保护阿瞒,又得一个耳朵张开一个耳朵闭上,假装看不见听不到阿瞒做的那些个事儿和说得那些话,这才是最累人的。”说着他和夏侯惇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而后监军又提了一壶酒来给夏侯惇兄弟喝了,然后我们都倦意袭来,倚着营帐的各个角落睡下了。昏昏沉沉地就听到整军的声音四下起伏,我们几个人都浑身酸疼,钻出营帐伸展着肢体,夏侯惇望着微明的东边眯着眼说道:“这日光也不咋强烈,怎么就刺得好似眼都瞎了似的。”夏侯渊在旁边挖苦他道:“大哥你别直视不就好了,当真真把你那只眼给照瞎喽!”夏侯惇这才骂了句娘,跟我们几个往吕布和曹操夜谈的大帐走去。
隔得还有十几步远,就听得帐内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