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间也好了许多。
又沉寂了一段时间,黄海棠问我道:“你说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呢?”我认真想了半天,说道:“要是等到我告老还乡也太晚了,不如趁着日子平静我多赚些钱,好去你说得地方置办土地和房产。”黄海棠听了撇撇嘴说道:“钱的话我只要开口,要多少有多少。”我一想也是,这天下姓黄的是一家,自黄香老祖宗到现在分成各家各户,哪个随便挑出来也是独当一面的大人物,黄海棠若是需要钱那还真的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我挠挠头,又想了半天道:“起码也得帮吕布做些事再走吧!现在张辽被派去了洛阳,奉先身边也就我一个知根知底的人了,我要是也走了吕布该怎么办啊。”黄海棠听了嘴巴一撇道:“整天就是‘吕布吕布’、‘奉先奉先’,我看你们俩啊——以后谁也别成亲,最好还有那个张文远,你们哥仨儿一起过活去吧,看谁给你们生孩子烧火做饭!”
我被她一通话弄得捧腹大笑,一句“难道你给我生孩子啊”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毕竟她是我师父,又是堂堂的天下四绝,能够屈身和我在一起过这种居无定所的日子已经够委屈她了,这种轻浮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的,生怕一个拿不准她又像那年从恒山下来一样不告而别,让我再苦苦找寻好些年。
又在温县待了几天,张辽风风火火来传信说近来洛阳城内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毕,很快皇帝就要下诏让各地阅兵队伍进城。张辽特地嘱咐道:“入城之后大概会经历两派内斗带来的影响,但是大家尽量装作不知道,分配到谁的治下就老老实实的听话,直到阅兵完成大家回去就行,千万不要涉及外戚集团和宦官集团的斗争,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丁原听过十分自信地笑道:“老夫什么阵仗没见过,再说了,大将军一直和咱们并州关系不错……”
丁原只要一旦开始自吹自擂就停不下来,张辽也无心搭理他,佯作是在听他胡吹海旁,其实眼神一直
在游离着寻找吕布的首肯,直到吕布的视线和他对上并点了点头张辽才放心。第二天洛阳来了一些官员,丁原就按照上面的意思要我们跟随这些引领的官员进城。自从中平元年逮捕马元义粉碎了黄巾贼妄图占领洛阳切断全国军事枢纽的阴谋后,洛阳的防备就加强了好几个档次。以前整个城内也就一些禁军把守,大军都在城外驻扎听后调遣,自黄巾之乱后洛阳城的驻军多了几倍不止,且这次进城比我头几年来白马寺的时候驻军又多了一些,在街头到处都能见到全副武装的巡逻士兵。
我们被安排在西城外和其他地方部队统一驻扎,这时接管我们的是大将军何进的手下,我们初以为这大将军本该就是我们这些当兵的最大的官职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宦官穿梭在各营之间,所到之处各个地方的带兵大员都要亲自出来接见,这派头似乎比大将军还要威风。直到这时众人才隐隐觉得张辽的话不是故弄玄虚,这京师朝廷的明暗斗争实在不是我们这些偏远之人可以理解的,因此老老实实逮着不要犯错就好,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部队安置下以后丁原和其他各州郡刺史、州牧就都被接去洛阳城居住了,大概是上面的人怕地方大员勾结自己的军队反叛,因此才借口把丁原这些人说是统一安排居住,其实是聚集监视起来了,叫他们的手下都不敢胡乱生事。吕布和我一同住在城西大营,当晚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准备早些休息,以迎接第二天一清早的皇帝阅兵,可没想到了半夜营外一阵吵杂,就听负责监军的官员见深夜有人来访大声嚷嚷起来,我和吕布正在营内夜话,听到动静后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看着吕布,没想到吕布却只是笑了笑说道:“敢在天子脚下冒着宵禁命令还能前来探望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顺儿别慌,静静等着就是,那监军不敢把这人怎么样的。”
果然,吕布说完不久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