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正面和原版陷阵营的人发生冲突,那简直和自杀无异。大头的话说得也很清楚,你要是再继续没完没了闹下去,陷阵营可是我高顺一人的独立部队,万一翻了脸直接摁那儿宰了任谁也说不出旁的来。
郝萌的脸色连着变了几变,本来大头根本打不过他,但是这番话一出郝萌就立刻怂了,估计这天龙山此时此刻的环境也加深了他的恐惧,只见一百多弟兄杵立在夜风中手按刀柄也不说话,那种肃杀的气氛不言而喻,郝萌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见他自认气短,觉得弄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没必要非得拼到跟天龙教硬碰硬才算完,正想说今天训练到此为止,找个台阶下了带弟兄们回去时,就听下方山道忽而响起丝竹奏乐之声,众人听到都是一愣,就听那声乐由远及近,慢慢向我们这边走来。不多时一队身着白袍的行人吹奏着乐器出现在山道,两排人前后加起来也得有百十个人,中间还有几个带着高帽子的八人抬着一台轿子,转眼间就到了我们近前。
我招手示意让弟兄们让出位置来给他们通过,乌眼鸡第一次见轿子很好奇,说道:“这家伙好会享受啊!”大头在一旁听了便说道:“古人说过,水行乘舟,陆行乘车,泥行乘橇,山行乘轿,能在山里顾这么多人还搞这么大排场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这话说得我心里一动,于是对任强打个眼色,任强会意,上前到队伍最后一人身边低声打听了一下,可那人好似充耳不闻,理也不理任强就埋头跟随队伍往前走。郝萌这时突然说道:“看着阵仗估计就是天龙教的人了,
咱们还不快跟上去把他们一伙儿端了!”
这时原本跟郝萌一个鼻孔出气的骑兵营的弟兄们跑了这么远也已经累得够呛,听到郝萌又胡乱生事,于是也气不打一处来,都冷眼横他。曹性在一旁劝他道:“你差不多也行了,大家都累一天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郝萌顺势往地上一坐说道:“这可是高老大主动跟我打的赌,又不是我非要跟他搞什么约定的。再说这群人神神秘秘的,就算不是天龙教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郝萌最后这句话倒是提点了我,此去离晋阳不过几十里地的路程,万一真有类似太平道那样的教派藏匿在这里,对州里的安全隐患实在太大,现在无关乎和郝萌置气的事情,处于对州郡安全的考虑我想也应该跟上去看看。
于是我对任强说道:“强哥,今天拉练一天弟兄们都累了,你带弟兄们先回去,大头、小贩儿、乌眼鸡和郝萌你们随我跟上去看看这群人是做什么的。”
骑兵营的弟兄们一听可以回去了都十分高兴,而我原本陷阵营的那百十个弟兄听说我只带几个人就要跟踪这些白衣抬轿人都不同意,纷纷表示要随我一同前去。郝萌见了大声嚷嚷道:“你故意把兄弟们都支开是不是想趁着四下无人对我下黑手?”任强听了训斥道:“你好歹也是八健将之一,怎么说起话来如此不知轻重,咱们老大是那种人吗?”郝萌这时油盐不进,说什么也不跟我们继续追踪下去。
我冲曹性和侯成看了一眼,他俩立刻会意,侯成对郝萌说道:“老郝,别在这儿跟小孩子似的撒泼撒野了,顺爷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大家都多少年的兄弟了,至于像你说得这么心黑手辣么。如果顺爷真看你不顺眼,在哪杀你不是杀,还费得着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把你诓到这天龙山才动手?不信你问问诸位兄弟,咱们老大要杀个人,谁敢有半点异议了?”
侯成这一番话看似是说给郝萌让他宽心,但是我听着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点化我,估计侯成心里也没底,所以才故意说出这些话一边宽慰郝萌一边又给我敲警钟吧,毕竟他们都是骑兵营一起过来的,又都是并州八健将,互相照应一些也是应该的。
这时就听郝萌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和曹性一起跟着来吧,我反正心里不放心。”曹性一听哈哈笑道:“那咱们还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