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从不轻易认怂,即便面对比他强得多的高手他也会一站到底。而且自从他练就画虎和画骨两门绝艺以后已经跻身为天下流好手的境界,我见他如此轻易认输想来是接下来要动枪剑功夫跟黄海棠比试比试。于是我就冲他高声叫道:“狗儿子你不要逞能托大,有本事你换了你的金枪银剑再来跟我师父试试!”
张辽闻言眉毛一挑,狗眼一翻说道:“人家黄老师父都没动兵器,我怎么好意思动刀动枪的呢?你要想让我提枪佩剑,先去把黄老师父惯用的兵器拿来吧!”说着张辽得意洋洋地杵在那边,似乎他的武功要高上黄海棠不少,在这里摆出高姿态要让着黄海棠似的。
黄海棠闻言愣了一下,
便冲着张良叫了一声。张辽转过身来,却见黄海棠对着左边的院墙猛一甩手,就听那无形刀气的风声如奔雷跨溪而过,就听啪得一声脆响,那院墙上面顿时出现一道月牙般的裂纹,像是被某种巨大兵刃划过一样。
张辽怔怔地看着那墙说不出话,黄海棠在一旁趾高气扬地拍打着手。张辽半晌才转过头来颤颤巍巍地问我道:“你不是说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说着张辽伸出一只手指着墙上的裂纹不住地哆嗦,我听了好笑道:“是没什么特别的呀!一没神兵二无宝器,全凭着自己一身登峰造极的修为闯荡江湖,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仙女罢了!”
黄海棠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张辽黑着个脸去门外马上取了自己的兵器回来。一边走还一边愤愤不平的回头叫嚣道:“黄老师父你给我等着,看我带了兵器再跟你大战三百回合!”黄海棠笑语嫣嫣道:“好哇,输了的要罚酒三斗!”我听了在一旁高声叫着:“那狗儿子今天不得醉死在这里啊!”
张辽左手提着金枪,右手把佩剑系到了后腰之上。自从夺了这条金枪回来以后张辽就下苦功夫在这条兵器上,以往所学的钩镰枪的本事全部抛弃不用,又重新开始习练这长枪的打法。但是目前练到什么程度了我也不清楚,毕竟我离开并州也有段日子了,于是也盼着今天他跟黄海棠动手时见识见识。
张辽整理完后把枪交到右手,左手反手按在剑柄上,冲黄海棠说了声道:“黄老师父留神了!”跟着飞身探出一枪直取黄海棠面门。这一枪来势之快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以前我见过无数次张辽使枪,由于是钩镰枪的缘故所以张辽都是打的小巧技法,很少见他这么莽撞上来就直奔对方头上出枪。黄海棠有心看看张辽的本事,于是没有一上来就动无形刀气,反而迎着张辽的金枪亮出双掌走了上去。
金枪点到,黄海棠侧身让过,这时我们三人都知道这起手第一枪肯定是虚势,就看接下来张辽要怎么变招。只见张辽右手攥着枪尾,通常使枪的人都是一手拿前七寸一手握后三寸,这枪使出去才能有来有回。而张辽这一枪只单手攥着枪尾使出,看上去有点像第一次遇见马超使得马槊大枪的打法。
张辽见黄海棠让过本在意料之中,要是这样一枪就能随随便便逼得天下四绝手忙脚乱那才是
奇了怪了。张辽握实枪尾往后一拉,跟着在半途中二度发力,那金枪只往回撤了一点便又随即刺了出去,而这一刺的速度竟然比刚才快了一倍有余。只见这一枪马上就要刺到黄海棠毫无知觉的后颈上,我刚要忍不住出声提醒,黄海棠却借着前倾的惯性又往前迈了半步,恰恰好躲过张辽这一枪,好似背后生了眼睛似的看得那么清楚。
张辽说道:“老师父这听声辨位的功夫也很在行嘛!”黄海棠转过脸来笑道:“这不都是基本功么,你师父没教过你么?”张辽嘿嘿一笑:“老子可没有师父。”说着再度攅起枪来,以比之前两枪更快的速度再次向着黄海棠的面门扎去。黄海棠见到这一枪直奔而来不躲不避,反而“咦”了一声,跟着向后小跳开来,同时双掌从胸前往下按。张辽那原本该刺向黄海棠面门的那一枪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