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那些山贼居然吃人,怒急攻心之下狂催内力,竟险些催谷过度废了一身武功。我上前拉着她的手郑重说道:“等一下不管见到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情,你都先且忍着,由我上前替你扫平道路,你看谁不顺眼再亲自
在料理他如何?”
黄海棠大概也回想起了那次遇险的情景,眼睛眨了两眨,问我道:“呆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被他说中心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语气一转道:“我哪里敢担心你哦!你可是威震天下的黄海棠,就算你武功全失,拿一根柴火棍儿都比我武功高,我担心你做什么呢!”
黄海棠听了真就去路边折了一根树枝回来。只见她把双臂一抖,内力便浇筑到这根小树枝上。她作势一抽,空气中便啪的一声脆响。黄海棠满意道:“那为师今日便提着树枝与你并肩作战如何?”我听她这样说便放下心来,知道她不会催动着无形刀气以致透支内力,于是便和她携着手往山上走去。
到了大寨门口,见里面浩浩荡荡约有几百人的样子,在外有两队士兵巡逻,墙头上还站着手持弓箭的哨兵,见我俩一人提着青铜大刀一人拿着细支竹棍双双到来,众山贼都不知我俩是干什么的,纷纷停下脚步和手里的事情,一脸纳闷的看着我们。
我跟黄海棠说道:“吕布的一贯做法是冲进去把他们领头的宰了,然后劝说这些山贼放下兵器回去种田。”黄海棠听了失声笑道:“那吕布是菩萨吗?怎么做起事来如此婆婆妈妈,像个女人家似的。这些盘踞在商洛山已久的山贼,哪个不是刀口舔血混过来的,手底下不知有几百几十条无辜的性命了,今日若是走了他一个,便是对不起那些枉死的怨灵。”
我听她语气中又带有怨愤便不再接茬。海棠说了一个走字,便身形一闪,抬手便用竹枝连杀了三四人。我不甘落后,抄着青铜大刀上去,将那一队仍未反应过来的巡逻山贼尽数砍翻在地。余下的山贼终于发现我们两人跟那穷凶恶鬼似的二话不说上来就砍,一边乱跑着大叫一边整顿队形,不一会儿整个山寨里满满当当挤满了看热闹的山贼们。此时我俩已经杀了四五十人,两人身上均被鲜血染满,互相交视一眼,的确有点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寻仇恶鬼一般。不过转念一想,我俩确实刚从阴间鬼界里爬上来,这么说来倒也不亏。
人群里挤出一个胖大的汉子,从他满身的肥肉来看便是这山寨的寨主不假。我一指他对黄海棠说道:“这个人是头目,你可以用无形刀气了结了他。”黄海棠白了那人一眼,呸了一声道:“他才不配!”于是又揉身杀进旁边一堆贼窝里,手里竹竿上戳下劈,登时又死了一片山贼。
这时忽然见十几个山贼挺着长矛阴森森地对着我,后面接着又来了一排刀盾兵赶在长矛兵前面,我一看就知道这种搭配是战场上常见的步兵阵容,没想到今日仅凭我们两个人便逼得这些逃兵山贼对我们使出如此隆重的阵法来。
这种刀盾加长矛的阵法很克制骑兵,两军交战时打头排的步兵也都是这般互相对抗,虽然看上去前排兵很凶险,但实际上在战场上两军交战打起来时最安全的反而是第一排和第二排的这些人。因为他们全部的力气只用在互相推搡上,人躲在大盾后面十分安全。真正容易受伤的是两翼暴露在骑兵攻击范围之内的侧翼兵,以及部队中间容易被对方弓手所袭击的中间部分——我见这阵容再熟悉不过,当先抡起大刀挑开跟前的长矛,接着一脚踢在两块盾牌之间,立时就挤出一个可容纳一人通行的缝隙。我掂着青铜大刀向前冲去,便有守阵之人怕死后退。他一人退去不要紧,整个阵容便让我挤了进来。反手两刀连杀几人,左右两边的山贼便死了好几个。
我这刀实在太大,用来砍人时说是劈砍倒不如说是夯砸。这镇魔青铜大刀的刀身又长又厚,除了模样奇怪掂难看点以外,在这多人混战中却意外的好使。以往来说我跟人一对一单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