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三爷一起的简雍吗?”我吓了一跳,急忙催马前去,翻身下来拨开围观的人群,一看正是简雍,却不知被何方高手打得浑身是血,只见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不知是否因为伤重还能不能活下来。
黄海棠见状把我拨开,运起一掌向简雍胸口悠悠输了一阵真气之后,那简雍才缓缓苏醒过来。他见到我们三人,迷离的双眼确认了好几遍才长吁一口气,仿佛卸下胸口一块重担,接着凝重神色再次爬满他的脸庞,简雍少了往日的嬉皮笑脸和心直口快,露出一副哀求的样子,攥着我的手轻轻的说道:“……快,快去前面傥谷口救张三爷……”说着因为气血翻涌,径自昏了过去。
我问魏延那傥谷口在什么地方,魏延双眉紧蹙道:“那里曾经是一伙山贼盘踞之地,但迄今已十几年没有什么动静,按理说那些山贼早该散去了,不知为何今日又陡生变故。”
我把简雍托付给魏延让他好生照顾,毕竟魏延在这条道上人多识广,叫些医生郎中来救治应该不成问题。于是我跟黄海棠并辔而行,往那傥谷口而去,想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张飞给劫走。
那傥谷口四处郁郁葱葱,道旁都是齐腰高的灌木,远处看时尽是密密麻麻的毛竹,一根一根冲天而上,竟比中原的许多大树还要茁壮。我们沿着山路策马疾行,转过几道山看到一处寨门,不知为何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升起。我转过头对黄海棠笑着道:“像不像那一年在并州李彦与童渊打赌时,你扮作山鬼夜袭山贼营地的样子。”黄海棠听了面露喜色,摇头晃脑道:“也不知道是谁当时吓得彻夜难寐,还一直大呼有鬼。”我们俩哈哈大笑,心中郁结之情减了不少。双双打马进了寨门,发现却是一处荒废已久的山寨,房屋年久失修多已垮塌,寨中并无生活炊具之物,也无半点人烟迹象,说是在这里有人把张飞劫走的话,若不是听简雍所说还真的很难相信。
我们两人四处寻找一番,仍不见张飞和敌人的踪影。我心下有气,趁着黄海棠在身边底气也足,便放声对四周叫骂道:“何方宵小,既然捉了人为何不敢露面相迎!”我一连叫了几遍都没有人答我,就在我心想那简雍是不是受伤搞得脑袋迷糊了时,就听山寨周边的树林上响起叽叽喳喳的怪鸟叫声。跟着那鸟群呼啦
啦的一拥而下,堆积在地上竟形成一个人形。一堆纷乱的羽毛散乱过去,那一堆由众鸟堆积成的形状化成一个须发皆白手持木杖的老头,看上去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口中不停地喃喃嘟囔着什么。我和黄海棠对视一眼,都不知这老头是人是鬼。
我问他道:“是你把我朋友劫走了吗?”老头不答,只是眯着眼睛仔细的端详我,前后看了许久才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我见这老头阴阴阳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里外令人不舒服。于是又问他道:“问你话呢,你是不是把我朋友给劫走了?”那老头依然眯着眼睛看着我,口中一直反复说着“不错不错。”
我心下起初有些惧意,但此时担心张飞安危便觉得怒意更甚,见他一直答非所问,不由得想要抄刀去威胁他。可想着这老头自天上飘然而下,近来在西川又多经鬼怪之事,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不知道这家伙是人是鬼,我这样贸然拿刀去威胁他会不会反而显得我自己倒没有档次一般。
我望向黄海棠意图向她求救,哪知黄海棠却十分客气,细声细语对那老头问道:“老爷子,你抓那张飞张三爷做什么了?”
老头扭头看看黄海棠,摇摇头道:“可惜可惜。”我见状大怒,你不理我也就罢了,连我师父跟你说话你也这般装神弄鬼,我心说简直找死。我们相距不远,我向前一跃抡起大刀,用刀背向那老头身上拍去。这一拍我只使了两三成的力气,生怕一不小心给他原地打死了,万一误伤好人那就坏了。我这一拍用的力气本就不大,加上又是一道虚招,本只想吓唬吓唬这装神弄鬼的老儿,岂料这一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