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颜游斗起来。这一来张任的长枪优势彻底发挥出来,严颜苦于碰不到近不了张任的身,空有一膀子力气没处使,不禁急得有些团团转。
我一边关注着张任和严颜的对峙一边应付着法正的突袭,虽然法正的功夫底子不错,但是由于早些年和刘备交手太多,现在换了刘备在我面前也不能说就能凭一把墨子剑一时半刻就能胜我,所以更何况法正乎?
但是毕竟我是被强行拉到战局里来的,没办法出手太重,别现在人家搞点脾气开始兄弟阋墙,等返过点回过神又亲如一家,到时候只有我傻了吧唧真刀真枪和人兄弟开干,那等人家清醒过来岂不是所有
人都要合起伙来打我。这点小聪明我还是有的,所以尽管法正有些纠缠不清但我下手依旧有轻有重,不敢太驳他面子也不敢落刀太没主见,所以尽量都是捧着奉承着在打,这几乎比死战马超还要累人,心下只盼望着早早结束为好。
只不过这法正更为可恶,以他的智慧明明早就看出来我是有心相让,可是他偏偏就要趁我有这般束手束脚的心理因素卯足了劲跟我打。就见他两把短剑在手绕上来追着我打,我本身就不如他灵巧,再加上一昧相让更加有些措手不及,眼看他纠缠不清好几次都险些伤到我,心下那股厌烦之情愈加浓重,只待他稍微再出格些被我抓到机会就要还他一刀两刀给他长个记性,起码三年五年好不了的那种。
这时旁边的黄权笑着招呼道:“孝直也累了,换我和同门兄弟玩一玩如何。”说着就大步踏进我和法正的战圈之中,只不过他进场的时候是笑着面向我,用自己的背面挡住了法正的追打,为的就是告诉法正凡事要适可而止,那法正毫不介意,见黄权这般就收了双剑,又走去一边去拾先前掷出的那把弃剑还于袖中,揣起双手好似无事人一般踱步到一旁去了。
黄权一抹刀背亮个架势,微笑着问我道:“兄弟来了几天了,怎么不先到哥哥家去坐一坐。”跟着缓缓递过来一刀,似乎在和我拆招对练似的一边比划一边闲聊家常。我顺手接下,试量着要不要还上一刀,黄权看出我的顾虑便和蔼道:“没关系,咱哥俩练练手,不伤和气。”我这才学他的模样慢慢出招和他对上。
我和黄权一边闲聊一边交手,刚才见他的张任打时觉得他的黄门刀法不过尔尔,跟两位黄姓师兄比起来根本云泥之别,可如今换了我和他见招拆招才发现不管我怎么变招,刀法始终都在他的钳制之下。我身为本门弟子却不会本门武功着实是个笑话,不过好在黄权并不介意,显然心思更多放在了张任这边,不一会儿就回到正题问道:“兄弟你是怎么和任弟混到一起去啦?我听贾龙说一开始你不还要救那刘瑁来着?”
被黄权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此刻自己真是冤枉大了,明明我就和张任不是一个立场,也根本无心插手他们谁来西川当家做主的事情,却因为吃他一顿饭就上了贼船,现在反而和我同门中人打
了起来,莫名其妙就帮张任这伙人挡了刀。更何况我这次西下益州本来就是为了见黄海棠的,如今黄海棠的心腹就在眼前,我却糊里糊涂和他拔刀相向,真是前前后后都匪夷所思的离奇。
我刚要罢手,却见黄权对我使眼色低声道:“且先装模作样地打着,若不然万一咱俩休了兵其他人见有空隙再争上来撕打,出手可就不见得像你我这般有分寸了。”
我心想他说的也对,万一我俩停手后甘宁那愣头青冲上来插手,可能本来没有多大的事情让他一搅合就彻底乱套了,于是不得不配合他们继续演下去。
张任那边和严颜打得越发激烈起来,起初两人都有些留手,刀枪过招之间还颇为点到即止,可随着严颜刀法的展开,他本就是走刚猛一路,一旦把刀使得开了又哪里是说想收手就能收得住的。几番下来有些压住张任的势头,众人一看张任脸色不好都知道他也要动真格的了。这时估计张任心头也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