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咱们也都是结义兄弟,别外人还没来到西川咱们自个儿先分崩离析了。任弟,你怎么想的不妨直接说吧,正巧今天人也齐全。”
吴懿听法正这么说于是凑前一步道:“兄弟,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那妹子这几年没少受那些流言侵扰,整日里担惊受怕,你若真是将她藏在这金雁山庄我反倒安心些,要是把她放在外地,你让我这做兄长的该如何是好?”
张任本来很是从容,但是见到众人又是哀求又是佐证,不由得心头火起,厉声喝道:“兄弟我自出山以来就没有敢做不敢当的事情!今日里我见众兄弟远道而来,想尽地主之谊所以说话客气了些,你们可别当我张任是没爪的老虎随意欺负,随便编个由头就到我这里来放肆要人!”
那边甘宁见张任急了也拔出腰刀跳了出来,怒视着台下众人,似乎只要张任一声令下随时都能冲上去拼命。这时角落里浑不起眼的张松慢慢踱步出来,对严颜问道:“严爷,你们口口声声说任弟绑了吴懿兄弟的妹妹,可有确切证据?”
法正颇为看不起张松,虽然听到张松发问,但是说起话来却不冲着张松,反而直视着张任说道:“那日里你杀刘瑁的随从,把他抢到金雁山庄来,当晚就有刺客闯到吴懿兄弟家中,奇怪的是只是绑走了吴家妹子,却没动吴家其他人性命,咱们念在都是兄弟的份儿上才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这西川虽大,但能在咱们几人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的,除了任弟估计再没旁人有这等身手了
。”
张松见法正无视自己也不介意,继续冷嘲热讽道:“那这么说来今后益州但凡有点鸡飞狗跳的事情都得找任弟来要人了?这金雁山庄以后是不是也该换个招牌,叫做‘绑人宫’才好?”
严颜不搭理张松,上前拉起张任的手说道:“好兄弟,关于刘太常的事情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议,但是千万不要拿自家兄弟的家人做人质啊,伤和气的。”
张任愤然甩开严颜的手,大怒道:“左一个兄弟右一个兄弟,但是兄弟说得话你们何曾听我一句了?我张任以先祖之名起誓,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们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岂非当我张某人怕了你们人多不成?”
张任语气一落,从后堂就转出二十几个护庄来,当前两人还扛着张任的长枪。众人一看这架势张任是摆明要撕破脸面了,法正冷眼俾睨道:“当真是为了当皇帝什么也不顾了,话说你这还没登基呢就开始清理自家兄弟了?那你可真是比高祖刘邦还要心狠手辣呢。”
张任恨到牙根痒痒,一把抄起长枪抖落一个枪花道:“数你这红毛贼心黑计毒,今日你屡次言语逼我,休要怪我不念结义之情!”张任这话一出众人都从身上解下兵器,将法正团团护了起来,法正袖袍一展也滑出一把两尺见长的短刃提在手里,哼一声道:“还怕了你不成?”
就在众人一片着急劝说中张任飞身攅出一枪,这一枪出得很是刁钻,先是让过为首的严颜和他身旁的吴懿,再避过贾龙刘璝,从泠苞和邓贤的中间钻了过去直取法正胸口。由于张任出手太快,当其他人反应过来再想挡下这枪时非得伤了张任不可,于是都楞在那里眼睁睁看张任从自己身边挤了过去。法正见张任到来毫不慌张,提起短刃就要迎战,却见旁边黄权反手撩出一刀格开这枪,挡在他二人中间道:“任弟,有话好好说,怎地还动上手了?”
那边的甘宁见张任都出手了更是毫不犹豫,拔出刀来就朝着法正冲去,泠苞和邓贤见状一个出剑一个捉刀和甘宁斗在了一起。那边的娄发沈弥一见动起手来了便双双跳入战围去助甘宁,刘璝贾龙见混战起来便空着手加入几人中间试图夺刀止战,这大堂内顿时乱作一团。
张任被黄权拦了一刀怒到极点,喃喃道:“黄门刀法?”跟着转身冲我吼道:“高顺!这里有你黄门中人,还不过来讨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