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和张辽拆了十几招后才发现张辽掌法的精奇,不要看张辽整日里莽打莽撞的,他所练的每一门功夫却都是以小巧见长。从他以前下功夫钻研的钩镰枪就是以一个巧字著称,借力打力的功夫确实炉火纯青。他的掌法以前和他对练的时候也常常领教,当时我抱着一捧大盾躲在后面,就听他的掌法从四面八方乒乒砰砰打来,就跟下雨一样密集,若不是有那个塔盾护着估计我早就被打成了肉饼。
庞德虽然也是空手接战,但是打得一会儿便明显看出来十分吃力。他的掌法和他的刀法一样古朴实用,一招一式都是实实在在打出去,若是碰见张杨或者我估计他稳占上风,可惜偏偏遇到了张辽这个花哨轻飘的家伙,就见庞德每一掌他都假模假样地去接,然后每一掌都使个巧劲儿弄个虚招。如此以来庞德几乎每一掌都落到了空处,而张辽也根本没有承接任何庞德的掌力,白白耗了一阵他的体力,于是打了没多久庞德便有些气喘吁吁,连出掌也慢了几分。
庞德怒道:“你们中原人都这么偷鸡摸狗的吗?打又不打,算什么英雄好汉了?”张辽愕然道:“你说谁是中原人?”我在一旁解释道:“他们西凉人把潼关以东的都称作中原人。”
张辽骂一句娘,愤愤然道:“老子可是并州雁门郡人,中原你个屁啊!”说着两掌一错,掌风呼呼而至,每一掌出去都是稳扎稳打,竟是使得和庞德一模一样的掌法。
庞德起初不屑,以为张辽是学个皮毛在这里装模作样,但是只接了三掌庞德的脸色就变了样儿,猛地推开一掌后跃开问道:“你这套南安掌法是哪里学的?”张辽抬起手来看了看,问道:“这掌法的名字这么难听的吗?”庞德又惊又怒,追问道:“问你话呢!哪里学来的!”张辽看傻子一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道
:“当然是跟你学的啊,难不成我还要专程跑到什么南安郡去学这一套平平无奇连名字都以地名儿命名的无聊功夫去啊?”
庞德揣摩一番张辽的话,抬起眼来呵斥道:“你胡说!这掌法我学了五年才初有成效,怎可能你一交手就能学个八九不离十!”张辽也生气道:“你没见过就没有啊?我还认识一个只看两眼就能学黄巾贼招天雷渡劫的呢!”
庞德为人实在,听张辽这般说仍然不信,怔怔道:“怎么可能,哪里有可以引天雷的招数……”张辽这人也着实嘴碎,见庞德不信便唠唠叨叨和他说起去年在东狼谷灭马相称帝一事。庞德听后大惊失色,惊疑道:“益州那十万民兵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也是你们搞得鬼?”张辽听了也提高了调门问道:“那些人也和你们有勾结?”
两人均是越说越气,二话不说又打在一起。张辽轻身功夫本就绝佳,再加上画虎这门功夫大成以后可以模仿天下百家武艺,这东一拳西一脚尽是各门各派精华要点所在,他也不贪多,每门每派都学上一丁点儿最实用的拿来融入到自己武功里,在紧要关头可以随心所欲的使出,的确令人防不胜防。那庞德空手功夫本就不如他,此番张辽又在庞德身边游走起来使用起画虎的功夫,不到一时半会庞德就相形见绌,有些支撑不住了。
只不过张辽的画虎虽然厉害,可是和吕布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回事。就像刚刚张辽说起去年吕布现学中黄太一之术似的,张辽只能学个皮毛改变一下身法而已,而吕布却可以实实在在做到和马相一样召唤天雷。只不过不懂御雷之术,对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还是十分吃力。张辽的画虎确实只能学个外形,只不过使用起来巧妙会让人觉得他的确掌握了精髓,而吕布则是彻彻底底的看一眼就能弄通对方的长短深浅,只不过他通常不屑去用别人招式,并不像张辽这般喜欢拿对方的武功去戏耍对方。
眼看庞德就要支撑不住,就听后面乱糟糟一票人马赶来,马上为首一人远远地看见我就大喝一声:“高顺!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和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