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这话一说我似乎也有点印象,记得吕布曾说过有一次他为了掩护州里的队伍跟白波军一个叫杨奉的交过手,虽然没输但是也没能赢上一手半手。
吕布说话想来谦虚,但是我们都知道实际情况是一边倒的情况下吕布掩护州里队伍边打边撤,他所指的没有赢是指到最后没能在撤退途中把对方领军的杨奉杀掉,而吕布嘴里说得勉强没有输则是他保护的弟兄们完好无损没死一个都回来了。
所以张辽说起杨奉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几乎也是立刻想到了这一段,可张杨并不熟悉吕布,便问道:“这个杨奉很厉害吗?厉害的话就咱们三个一起上,弄死他就跑!”
张辽笑着对他说道:“拜托大哥,人家下面乌泱泱一大片人,咱们三个就这么跳下去找人决斗和送死有什么区别?再说啦,单一个杨奉就知道是白波军的二号人物,他出门不随身带几个厉害角色跟着啊?——就算咱们比那十几个人都厉害,可万一失了手没能杀掉杨奉,让他给跑了,回头再往哪儿去堵他去?”
张杨被说得回不开嘴,想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句道:“看不出你还挺聪明的。”张辽被他一句话弄得莫名其妙,失声笑道:“他娘的这和老子聪不聪明有啥关系。”
我们这里正说话间,楼下杨奉的人已经开始收拾老板的尸身血迹,周围的人远远躲开一圈离远了躲着看,虽然杨奉此事不讲道理,但是围观的人大多没有怜悯之心,看起来似乎也被那仗着一点儿权力就肆意妄为的店家刁难过。甚至还有人暗地里叫好也说不准。
待混乱局面稍微收拾妥当,杨奉在那里大手一挥道:“咱们白波谷出来的汉子都是为老百姓伸冤鸣屈打抱不平的义军!今日让爷们撞见这个好不讲理的商人,仗着自己有钱就欺压咱们劳苦大众,所以爷们替天行道杀了这人,你们也不必随着感激,将来的日子还长,咱们白波军行事到底如何自有时间来证明!”
杨奉说完便有下面的人来禀报说道:“二当家,刚兄弟们打听出来,确实是没有房间了,这老板倒没撒谎。”杨奉一瞪眼道:“你他妈小点儿声!”那手下点头称是,又回报道:“——不过小的已经赶走了几房客人,给咱们兄弟腾出房间来了。”杨奉听后点点头道:“外面风沙
太大,别让没了房间的百姓出去受苦,在这堂内打个地铺凑合一晚就好。”那手下听了连连夸道:“二当家慈悲,二当家圣明!”
杨奉说完就在手下的引领下回房间休息了,其余人也乱糟糟地散了开来。老板的尸身被抬去了后院,那两个抬尸的人冒着风沙把老板的身子往柴房一丢便赶了回来,不住地骂那死去多时的老板多事。
我们关了房门开始商量对策,讨论了半天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由张辽和张杨前去杨奉屋内负责刺杀,而我负责在楼下把马匹准备好,喂好草料开好大门,待事情已办完立即骑马就跑。倒不是怕打不过余下的人,主要是为了破坏谈判并不暴露身份,万一人家有眼熟的一下就认出来我们是并州刺史部派来的人那不完球了。而之所以要我去负责喂马开门搞接应是因为我的功夫不如他俩好。这我就有点不服气了,你张文远狗儿子要说比我强我也就认了,虽然在地上咱俩五五开但我毕竟不会骑马打仗,你说比我厉害就厉害吧。可你张稚叔凭啥也骑在我头上号称比我厉害啊,我越想越是生气,决定这事儿一了必须跟张杨好好练练,让他明白谁才是陷阵营的老大。
正说着话我们房门呼啦一下被人推开,张辽和张杨都使长兵器所以拿起来不顺手,听见推门只站了起来冷目盯着,而我的青铜刀虽然比普通手刀长许多,但是跟他俩的比起来还是短了不少,于是一把抄在手里横刀看着来人。
推我们门的正是刚刚去后院柴房丢尸体的那两个白波谷的下人,其中一个见我捉刀而起,就心有余悸地对身边那人说道:“这一家有东西,咱们换一家吧。”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