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不仅仅是想着玩耍,而是记得师兄黄盖跟我说过,我师父黄海棠很有可能就在太常刘焉家里住着,因为刘焉的老婆也是黄香后人,和黄海棠一直关系很好。
进了城后我们找一地方住下,张辽火急火燎就叫伙计准备了几样儿酒菜,骂骂咧咧道:“这一年整天吃干粮喝米粥,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我专挑有肉的菜吃,张辽不高兴就打我筷子,骂道:“菜老虎!”
我问张辽道:“为啥凤仙儿那么喜欢曹操啊,打这儿路过也不忘给他稍一份儿东西。”
张辽扫一眼窗外,小声说,“这叫跑官。他们这些当官的都会拉帮结派这一套。”我问道:“啥意思,送礼吗?”张辽眼也不抬就骂道:“不然呢?送葬么。”
我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啊,我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你们在后面就骄奢欲淫。
张辽灌一口酒骂道:“谁当官的谁当官的?老子哪回打仗不冲在最前面了?真正的当官的都是那些高坐庙堂的,看看你那没见识的样子,连个大官儿都没见过。你该不会以为那些当官的都和马相手底下那一百多个傻比兮兮的文武一样吧?”
我被他喷得睁不开眼,问道:“你说那董卓,打起仗来也冲在前边儿,要按照你的说法儿,他算当官的不?”
张辽刚想说话,鼻子凑近我闻了闻,骂道:“你他娘都臭了,别吃了别吃了,下去洗个澡去,回来再开一桌!”
我泡木桶里,张辽就在一边儿呼喝人给我加水。
见他威风凛凛,我笑道,“你看你跟那大户人家的丫鬟似的。”张辽骂道:“滚蛋!也没见哪户小姐长你这逼样儿的。”
我俩空了一会儿,张辽突然说道:“对了 ,奉先说你打仗有功,作为奖励要给你安排一门亲事。”然后他贱噗噗的凑过来,“顺儿要娶媳妇儿喽,毛儿长齐没?让我瞅瞅!”说着就要隔着木桶来扒拉我。
我抗议道:“我才不要!”
张辽哑口无言的看了我半天才说道:“你让马踩了啊?这么好的事儿你都不要?”
我不服气道:“你俩咋还不成亲?慌慌着拿我作啥文章!”
张辽嗤之以鼻道:“我俩是干大事儿的人,要讲究政治生命,哪能随随便便就成亲的!”
我一听言外之意我不是干大事儿
的人更不高兴了,拍着水花儿道:“我不结!我可是要行军打仗的人!家里多一娘们儿多累!”
张辽凑过来贱兮兮地说道:“你懂个屌!等你当了将军,大马车一坐,前面的部队浩浩荡荡的长驱直入,你在车里跟你媳妇儿恩恩爱爱,这酸爽……”
我骂道:“滚蛋,谁爱结婚谁结婚,反正我不结!”
张辽本以为说起这事儿能让我高兴呢,没想到碰一鼻子灰,就开始跟我扯些动刀动枪的传闻轶事,我才渐渐把这茬给忘了,不一会儿就和张辽说起江东孙坚和黄盖来。
张辽叹道:“我原以为江南江东都是些文弱书生,想不到也有如此英雄人物。”
我不屑道:“你怎么不想想西楚霸王是哪里人?”张辽听了一惊,感慨道:“你这一说我还真想跟他们江东子弟过过手!”我白他一眼道:“战争贩子!”
第二天我们去拜访曹操,却赶上他家里大摆筵席,一问之下才知道他新添一子,名叫曹丕,今日正在设宴庆祝儿子满月。
我和张辽左右看看带来的礼物,都是些西凉大马和刀剑兵器之类,和人家家里的喜事格格不入。正为难间看到了迎来送往的夏侯惇,我就赶忙把他叫过来,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给了他,并转达了吕布对曹操的问候,然后不管他怎么挽留也没应他,和张辽又跑去外面吃了三天酒席才打道回府。期间专程去了一趟太常刘焉的府邸,只见他家中人去楼空,打听之下才知道家人近来都迁去益州了,只有刘焉一人留在京师。我在原地怅然若失,想着我们刚打益州